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我也加入到了紧张的复习大军之中。
下学后,我本想快点回家,骑上了自行车,向家疾驰而去,然而车胎坏了,我不想停下修车,硬生生地骑回了家。
回到家,爷爷非常生气,他脸上的皱纹几乎都挤到了一块儿,那瘦瘦的手臂青筋暴起,向我喷射出火焰:“你别管了”!
我灰溜溜地回到我的房间里。
我从房间出来时,爷爷扶着腰蹲在地上,旁边的工具散落一地,自行车倒着摆在地上,车带已被拽出,上面有一道深深宽宽的口子。爷爷的皱纹仍然挤在了一起,里面还镶嵌着一粒粒汗珠。我赶忙拿来小凳子,塞到爷爷身子底下。爷爷痴痴地摆弄那条已“无药可救”的破车带。
我再次从房间了出来时,工具仍然散落一地,车子仍然倒置在那里,但凳子上没有了爷爷。
突然,门“嘎吱吱”地开了,是爷爷,手里拿着一条新的自行车带。我什么都明白了,那么长时间的寂静无声换来的是一条崭新的车带。
车胎再次被撬开,爷爷为它装上了崭新的车带。那车带是冰冷的,可我的心是滚烫的。爷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工具收拾好,把自行车推出去,然后洗了一把脸。这时,他脸上的皱纹已经舒展开了,就像太阳出来之后的那些云雾一样烟消云散。只是他那已很少干活的手可能又生出了一个个老茧。
我羞愧,让爷爷重操旧业,为我生气;我感动,爷爷的专心致志,为我操劳。
有一个会修自行车的爷爷,有一个爱我的爷爷,是属于我的小幸福。
我站在凉风习习的地铁里,心里却有点发慌,虽然空调的冷气十分充足,但我的头上却渗出了几滴冷汗。老妈、舅妈、婆婆和姥姥还在争论着一会儿的安排,我咽了咽口水,尝试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事儿还得从几分钟前说起。我们一行人要赶去一个地铁站,我和舅妈在外面随便吃了点,早早地过去了,在约定的地方没有如约看老妈他们,舅妈便派我去“打探敌情”。
我从凉爽的地铁站出来到炎热的街道上,转了好几圈,愣是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垂头丧气的溜达回去,一边走一边嘀咕:“怎么这么久都没来?”回去后一眼就看见了像没事人似的老妈,我赶紧把地铁票给她,示意他们一起进站。
进了站一看时间,两点半了,我们的动车两点五十就开了!从我们现在在的地方到动车站有十几站,到站后还要取票。我们没经历过这件事,不清楚二十分钟能否做完这么多事,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
婆婆不住的说:“诶呀这次赶不上了,还是改签成下一班车吧。”她这么一说,我本来自信的不行,都怀疑起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舅妈为了安抚我们,刻意用坚定的语气说:“不用担心这些啦,我们肯定能赶上的。”说罢还握了握拳,以表达自己内心的自信。老妈紧接着附和说:“是是是,相信这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动车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近。等到“叮”的一声和紧接着的“终点站,犀浦……”我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率先抢到了一个取票的席位,心急火燎的操作,拿到两张票后,使出了我下课奔向食堂的力气,冲向站在检票口的婆婆和姥姥。我伸长了手臂,隔着一堆人把票递了过去,看着她俩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随后心急如焚,等待着舅妈把我的票伸过来。
我一把抢过舅妈手里得票,再次运用“奔向食堂之力”,穿过人群,迈进动车的厢门。老妈扶住舱门,对着舅妈大喊:“这里!这里!”舅妈这才改道,向我们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