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齐齐哈尔和秦皇岛不同。尽管两者同样冰冷,但冬季的齐齐哈尔更胜一筹,滴水成冰,呵气成霜。刚降过一场大雪,北风一刮,马路上的雪早已变成了厚厚的沙冰,人走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咯吱咯吱”声。
小时候一到了过年时,妈妈总会带我回东北,回到那个比秦皇岛寒冷无数倍的齐齐哈尔。那个时候小,还不懂事,对于东北的记忆就是厚厚的雪、蓝蓝的天空和冰冰的空气。还有就是那春节夜晚,绽放的五颜六色的烟花。那时候身上总是要套上许多层厚厚的衣服才敢出门,不然准保会冻坏,可为了看烟花,也就不觉得了。
几年过去了,我也长大了不少。“今年过年又不能回去了,唉,你下次和姥姥视频一定让姥姥多穿点衣服。听说那里现在就开始下雪了呢,这才刚十月的天儿……”妈妈一边叹着气一边跟我念叨着。其实我虽然失落,但也有一些欢喜的,因为不用去到那么寒冷的地方了。可从侧面看妈妈,她的眼睛,在灯光的照映下有一种淡淡的忧愁。“姥姥一天天老了,我们也不能陪在她身边,真是不放心,想回去看看啊……”妈妈又轻轻的说。这就是乡愁吧,我想,让身处遥远地方的妈妈挂念着姥姥,挂念着齐齐哈尔。
又是一年冬季来,我们终于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好久没有回去,其实我也想念那儿了。踩在齐齐哈尔的土地上,呼吸着齐齐哈尔的空气,我的身体里,似乎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我想这就是家乡的魅力。我想着,却看到窗外竟出现了一幅奇景:那青松的针叶上凝着厚厚的白霜,像是一树树洁白的秋菊;那落叶乔木的枝条上裹着雪,宛如一株株白玉琢的树;垂柳银丝飘洒,灌木丛都变成了洁白的珊瑚丛,千姿百态,令人扑朔迷离,恍惚置身于童话世界中。
又离开家乡好长一段时间了,想,想念故乡的蓝天、空气,最想念的是那特别的冷,却能温暖我的心。
老子曰,自天子以下,至於庶人,各自生活,然其活有厚薄。——题记
宽容的你
秋天随意地抖着风,街上的行人裹紧了外套,恨不得将头钻到领口,以避风寒。骑车的我腾不出双手,只能做闭着眼,无理地遮蔽着劲力的秋风。风卷起了风沙,眼前黄沙阵起,世界都隐入了这沙中。眼前有个黑影愈来愈近,身体却来不及去刹车。“砰!哎呦”,风止沙落,世界又归为清晰,我原来撞上了你——一位大叔。没有训斥,你却展出一个温暖的笑脸,对我摆摆手说“没事儿,孩子快走吧!天凉,慢点骑!”
车子缓缓的向前移动着,链条无声的转动。风在耳边擦过,不再寒冷,有些凉爽!我傲然睁开眼,看着这个心暖意浓的城市。
有序的我
夏天放纵地热着,街上的行人更加急不可待,公交站的挡板遮得住阳光却止不住急切。上学就要迟到了,汗水沿着手心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远望等待多时的34路终于来了,这时不远处又跑来一大群同样焦急的人们。我心中暗叫不好,34路本来人就多,我上不去车可怎么办呀,赶紧先挤上去再说吧!冲动——迟疑,最后还是贴着站牌站下了。大家在我身后排成一长队,没有拥挤和抢让,我们上车了。
车子缓缓开动,刚才的汗水已然被烈日带走了。那些人也不再焦急,放慢了步伐,开启新的美好的一天。
环保的他
冬天毫不客气的冷着,街上行人缩着手,尽量减免外漏皮肤的面积,却逃不过钻心的寒意。街上一个非洲“老黑”,估计还不适应远离赤道的气候,扔水瓶时手抖一下扔到了地上,他却不管不顾,径直向前走去。这时远处刚会走路的小男孩儿,摇摇晃晃的掏出冒着热气的小手,拾起水瓶,一蹦便不偏不倚的把水瓶扔进了可回收的垃圾桶。
冬天依旧是冬天,但那敢于显露的热气,温暖了周围,温暖了世界。
生活还是各自的生活,时间之鞭仍在驱赶着各自的厚薄,但是就在不经意间,我们已然发生了改变。无论季节,无论地点,无论老少,在我们这座闲适的城市中,文明的光泽一直闪烁着,我们在改造生活,也一直在创造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