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和妈妈一起乘坐八十八路公交车到扬州去玩。
刚上车,车上虽然人不多,但座位上几本都坐了人。由于我有些晕车,所以我就抓着栏杆站在了车厢的前部。
车厢最前面一个两人坐的座位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占据着大部分位置。妈妈看见我随车子的颠簸来回摇晃,就让我坐到那个男子的旁边。于是我就挨着坐在了他的身旁。那位男子看见我坐到了他的旁边,就往窗子那边微微靠了靠。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妈妈走过来问我有没有不舒服,然后就站在我的旁边,那位男子看见我的妈妈一直站着,就主动站起身子让我妈妈坐下。妈妈问道“你要下车了吗?”他点点头“嗯”了一声。我们以为他很快就要下车了,我和妈妈便舒舒服服地坐在了一起。
一连过了好几站,这位中年男子都没有下车,一直抓着栏杆站在我们旁边。我这才察觉到他是把坐位主动让给了我们。我细细地打量着这位中年男子,中等个、不胖不瘦,穿着一件蓝灰色的旧外套,耳鬓有些许白发,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握着栏杆,每根手指都粗壮有力,每根指头都光秃而饱满,每个指甲缝里都沉淀着厚厚的污垢,他的脚边放着一个“天之蓝”纸袋,最上面是一顶安全帽。“原来他是一名建筑工人”我心里默默地想着。
虽然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但那双有力的大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栏杆,过了十几站才消失。
虽然这双大手在我的眼前消失了,但它却永远地印在了我的心里,让我感受到了一位普通劳动者的热心。
一朵花,长在树上才有它的美丽。
一放寒假,我就回老家了。
那是我儿时曾居住的小院,那棵墙角的柿子树,在凛冽的冬风里看见了它黑褐色的树枝,昏暗淡淡回旋。
老家很质朴,柴米油盐和爷爷奶奶常用的东西,颠簸的路面被冬风扯得稀薄冗长,更何况前几天的大雪封山,不把这路面盖得严严实实才怪呢!
我用手指掠过斑驳的墙面,即使是曾经的破烂不堪,触到的一种久远的亲切感从不曾褪去。
前不久,村里来了个生意人。听妈妈说要把咱家的柿子树买去做成供人观赏的根雕。
但爷爷想让它继续长着,毕竟这长了五十年的老树,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砍掉了多可惜啊。更何况,根没了,树还能活?
小时候的我,很是淘气。那一次,不知是咋么了,硬是嚷着吵着让爷爷背我去上庄老王家蹭顿刚杀了煮的鸭子。
爷爷拗不过,便“厚脸皮”的去了。现在想一想,还真是我厚脸皮了。记得那段日子,我们一家人都在门上,过着开开心心的生活……
时间像手中的流沙,一点一点安静的滑落。记忆中太多的岁月都如浮云般丝丝消散,轻轻掠过悸动的心,没有一丝涟漪。
时下,正值高中时代的我只有每年放寒暑假才能回老家去看看。但无论怎样,这里都是我扎根的地方,少不了斑驳的回忆与体味。
就好比那墙角的柿子树,春天的时候,绽放着米黄色的小花,很小,却很浓密。
秋天,不忘挂满一树“红灯笼”感恩这世界给予它的一切……根在,树就在,花就在……
爸爸在外地务工,也只有在春节回来看看家里的一切,陪伴爷爷奶奶。
如今,门前的小院是翻了又翻,周围的屋舍是拆了又拆。与儿时记忆中的模样相比,已相去甚远矣……
所有人都变了模样,就连老家也变了模样,只有妈妈和两个老人在此陪伴着它度过一个又一个寂寞的春夏秋冬。
也罢,在离开他们的时日里,别忘了他们,心里有他们。
这个寒假,是在老家度过的,当然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总能让岁月都变得温柔。
墙角的那棵柿子树依旧挺在那里,像是终生守护着我们共有的回忆。也是对离家人的呼唤�D�D一朵花长在树上才有它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