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不是一棵大白菜,而是我家的一只狗,在我的心中就像我的兄弟一样。在我五岁那年,它来到我家,它浑身的毛发都是白色,长着两只两只尖锐的耳朵,夜里有一点动静,也逃不过他的耳朵,还有一双黑乎乎的千里眼,好像什么坏事它一眼就可以洞穿,甚是可爱,我和爷爷都叫它大白。
在我一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开我们去广州打工了,只有过春节的时候回来团聚,而后又匆匆分离,爸爸妈妈和我在一起的日子,还没有我和大白在一起的时间长,我和爷爷与大白相依为命,爸爸妈妈的形象在我的心中总是模糊的。
自从大白来到我家,无数个夜里,他为我壮胆,我搂着大白一觉到天亮。无数个白天,他陪我嬉戏,带给我数不尽的欢乐。大白在家的日子里,我悲伤它陪着我,我难过它陪着我,我开心它还陪着我,上学它送我。放学它接我,我有好吃的就与他分享,我有伤心的事就向他倾诉,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亲密。
可是在我八岁的那一年,它却离我而去,那天它没有像往常一样来接我,我心里顿时一紧,急急匆匆地往家赶,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我大声的哭着喊着叫着大白的名字,喉咙喊破,嗓子嘶哑,也没有见到大白的影子。我的心像是被刀捅了一下,这一刀让我如此的孤单,如此的寂寞,如此的让我尝到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恐惧。经打听,原来是被两个可恶的�I狗嘴偷走了。
现在,没有大白的日子,我悲伤时,你不来陪我,我伤心时。你不来安慰我。我放学时,你也不来接我。我的整个人生就像一只有翅膀的鸟儿却不能展翅飞翔,就像一个会说话的孩子不能说话,就像一个健康的人失去了手脚。没有大白的的日子,即使有吃的东西我也吃不下去,在大白不在的日子里痛苦,别人是体谅不到的。大白的消失就像是一个孩子失去了父母一样凄凉,大白,我想要你下辈子投生,还做我的兄弟。大白的消失,就像千万把利剑刺在我的身上,大白,你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兄弟。
大白啊!我的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你在他乡还好吗?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赞美过雨,抒写过雨。在他们的眼中,雨向来是温声细语的,惊慌失措的,多愁善感的,潇洒自如的。在几日以前,我也同他们一样,喜欢春雨的美丽娇媚,夏雨的热烈粗犷,秋雨的端庄沉思,冬雨的自然平静。却不知它偶尔也是会喜怒无常,冷酷无情的。
早起,云淡风轻,天气异常的闷热,就连家门口的桃树也时不时的扇动着枝条上的绿叶,来降低自己身上的热度,知了掩藏在这绿叶间,悠闲地哼着小曲,不费吹灰之力偷赏这片刻间的清凉。午后,天空开始昏暗下来,乌云聚集,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大灾难。桃树姑娘发现了知了的踪迹,使劲地左右摇晃着身躯,知了吓得大声尖叫。傍晚,整个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风越吹越大,吹弯了桃树,赶跑了知了。雷声轰隆隆地由远而近,一声比一声响亮,白色的闪电火急火燎地追赶着雷声,不时冲撞着天空,击打着大地!滂沱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倾盆而下。雨水打在屋顶上,为屋顶披上了一层薄纱;雨水浇灌着桃树,桃叶如惊弓之鸟般上下乱窜;雨水滴落在地上,宛如一朵朵绽开的水仙花。“哗,哗,哗,呼,呼,呼……”雨越下越大,风越吹越狂,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使劲地抽打着门窗。“啪”线路跳闸了,整个黑夜都笼罩在这茫茫大雨之中。
第二天,大雨终于收回了它的磅礴之势,转换成了绵绵细雨。可昨夜它那不知疲倦的肆虐,打落了桃树叶,砸毁了鸟窝,吹倒了瓜棚,刮落了房瓦。更可恨的是,昨晚钻进门窗缝里的雨水,顺着窗台往下流,导致书房严重受灾,犹如一座废弃的水晶宫殿。上学路上,有部分路段的水已漫至小腿,路两旁的大树歪歪斜斜,断枝残叶,破碎不堪。小店前的广告牌已被撕毁,地上全是垃圾。下午放学后,从妈妈的微信朋友圈和新闻里得知,昨晚海门的降水量荣登全国首位,突如其来的暴雨造成县城低洼地段积水,大部分路段交通瘫痪,整个城区中小学全部放假半天。雨后的海门城犹如孙悟空大闹天宫般一片狼藉。
看着这场在沉默中爆发的大雨,我不禁怀念起它往日的温柔缠绵,端庄平静。只希望日后的每一场雨都是“润物细无声”,而非“花落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