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春天的大地更是美丽。
冬爷爷悄悄地走了,正如春姑娘轻轻地来了,大地焕然一新。春姑娘吹着轻快又优美的哨子把大地的万物叫醒了。人们纷纷脱去厚厚的冬装,换上美丽的春装,小草从松软的土地里探出头来,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微风吹过像一群彬彬有礼的小朋友向大家问好;孤独的树干也有了新的伙伴,一片片嫩绿的小叶子正在和它聊天;春姑娘也把柳树姐姐的长头发扎上了绿色的头饰;小河解冻了,唱着欢快而又动听的曲子。
河边的沙滩上不时传来孩子们的欢歌笑语,他们奔跑着,欢呼着……心却被手中的丝线拽向蓝天,放飞着幸福的童年。小河边上迎春花也开放了,一枝枝鹅黄色的小花,在暖风中轻轻舒展着它那细细的腰身。有几只蝴蝶飞来飞去,像一个个美丽的少女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小河在阳光的照射下上金光闪闪,像是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时不时的有几只的顽皮小鱼跳上水面吐泡泡……
高大挺拔四季不落叶的松树,像一个个威严的战士矗立在那里,用浑身又密又硬的钢针捍卫了整个冬天,这回可要好好地享受一下这暖融融的春天,鸟儿们在树丛中自由的飞来飞去,叽叽喳喳,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同时也向人们诉说着对春天的喜爱。
我跑过日升月暮,回过头,独见寂寥的二字:错过。
多年来我不管到过奶奶家几次,这里也不曾改变什么,只是房屋陈旧斑驳了几分,奶奶亦苍老了许多,鬓角多了几缕华发,我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便问:“奶奶,这里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奶奶低着头,双手在衣服上绞啊绞:“啊!是那棵老槐树死了,之前打电话想告诉你,可你说太忙……”我愣了愣,想起一次电话里奶奶的欲言又止,当时快期中考试,我正忙着复习,拿着电话只顾搪塞。我望向奶奶,她已如同树一般苍老,皮肤上的皱纹宛如树的褶皱,只有眼睛依旧澄明,宛如多年以前。
那时,奶奶拥有满头的青丝,和我在那棵槐树下乘凉。一阵清风吹过,满树的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英纷纷覆上她的眼睫,也落入我的掌心。毛毛绞绞的,如上等的丝绸,又如少女柔软的肌肤。她开心地望着老槐树,露出了欢欣的微笑,那笑意从嘴角一直溢到了眼眸,连同周遭的空气也欢欣芳馥起来。
可最终,我还是错过了老槐树最苍老最美丽的瞬间。我已经错过了老槐树,我不想再错过她。我开始贪恋和她相处的每一秒,在夕阳的注视下听她一遍遍讲那棵老槐树的故事,可我清楚,那说不出来,也画不出来,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让人徒增伤感罢了。
有人说,错过是最美好的,可我固执地只想抓住现在。
在时光的道路上,时间老人或赠我以礼,或把我割得鲜血淋漓,但我不愿再错过。
这一刻,我懂得了错过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