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今天小主人早早就写完作业了,书包收拾的妥妥的!不曾想到,书包里却传来了�O�O�@�@的响声,原来是书包王国的居民们在辩论、甚至吵架!
发起论调的是语文书,只听她拍着胸脯,理直气壮的说:“要数功劳我最大,要数学问我最深!不是吗?请问诸位,哪里能离得了我的身影?我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呀!”
这时,数学书“哼!”了一声,冷冷的说:“如果没有我,你还没有页码呢!埋没在哪个犄角旮旯还不一定呢!谁能认识你是个老几呀!还不是落个投宿无门的下场!哈哈哈……”
笔记本沉不住气了,一跃而起,大声嚷着:“都靠边,都靠边,小主人最离不开的是我!预习记录、上课做笔记、复习总结……哪里不得我出场,鞍前马后,没功劳苦劳也是我最大!小主人最需要我了!”
“得了吧,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何况我还是出生名门、具有高贵血统的‘英雄’牌钢笔!小主人跟我可是形影不离!试问语文不需要我写吗?!数学不需要我算吗?!笔记本如果没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钢笔说起来没完。
“俺来也!你们统统甘拜下风吧!试问,如果小主人没有品德修养,还能不能把你们保护得完好无损?!你们岂不都是废物一堆了?”品德书轻蔑的瞟她们。
这时,书包爷爷捋着长长的胡须,语重心长的劝道:“各位,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们各有自己的用处。“家有一心,有钱买金,家有二心,无钱买针”,只有大家团结一心,才能帮助小主人学习啊!。”“居民们”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从此,她们和睦相处,同心协力帮助小主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小学四年级以前,我对父亲记忆很少,他常在外地工作,过年或暑假才回来。记忆中的他总是沉默的,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抽烟,或是沉默地关门离开。他总是留给我一个高大的背影,任我去远望,却从不回头。
那时性格内向,我们都不懂得表达爱,于是我和他之间总有一层隔膜,就算他后来一直留在本地,那层隔膜也没能消失。
他从来没接我放学过,小时候是妈妈接,大了我便自己走回去。他曾有一次心血来潮要去接我,但我习惯走小路,他不知道,于是我们就这样生生错开。后来母亲告诉我,那天他出门之前,把皮鞋擦得锃亮,还特地换了一套干净衣服,我几乎可以想象,他一步步走到学校,挺直腰身,远远注视着大门,等我出来。我却走了小门,事后还埋怨他不该去接我,白白错过。
他总是严厉的,古板的。每次生气时,就会用眼睛瞪着你,吓得你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记得有一次考试考差了,把卷子拿给他看时,他瞬时怒得青筋暴起,生气地问我:“这道题为什么错了?粗心?粗心就是能力不够,不要总是拿粗心当借口!”说着,狠狠地打了我的手。
“要打才记得,记得了吗?”
我点头,却不看他,手心火辣辣地疼,我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我才不要在他面前哭。转身回房间,许是当时整颗心都被羞耻和愤怒填满了,我选择性地忽视他颤抖的手,无视他深沉的目光。
上了初中以后,他不再看我的卷子,只是问我分数。他知道我的努力,不再责骂我。取得好成绩时,他告诫我不能骄傲;考得不好时,他鼓动找不要气馁。我恍然间似乎明白了,幼时的自己太过顽皮,仗着有点小聪明就不努力,他不打我我又怎能顿悟,决心要考个好成绩给他看?
某日在房间里看书看得乏了,起身四处溜达一圈,看到父亲在阳台抽烟,手里拿着一本旧相册,里面大多是小时候在北京去动物园玩的时候拍的照片。幼时的记忆,正像相机的底片,只感光,不留影,随着岁月沉淀,再一张张洗出来:他让我坐在他的肩头看能猫;抱我穿过拥挤的人群;排很长的队给我买福娃玩偶和棉花糖;陪我看星星,赏月亮,给我讲故事……那些曾被我遗忘的点点滴滴,一下子鲜活了起来。
他也曾是个风度青年,曾笑得温柔。记忆中那个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眼前这日渐消瘦的背影。许是泪花了我的眼,又或是烟雾染白了他的发。
他终于发觉我的存在,转身朝我走来,我想起幼时渴望父爱的自己总是希望他能回头,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冲破了那层隔膜。
我望着他,心想:这一次,我总算没有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