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灵魂的深处,是她永远的居所。
——题记
新潮的圆框眼镜,麦克风,还有映在投影仪上那顺着同学们眼神舞动的双手,仿若一对蝶,在知识的花丛中采集智慧的花粉,哺育年幼无知的我们。那时,她总穿着小巧的衣服,踏着小皮鞋“嗒嗒嗒”,如同一只轻快的小鹿走进教室,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大家的眼神。接着,就是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又一节新课开始了……
这并不是一节风平浪静的数学课。满头大汗的她正把麦克风调至最高音量,教室中可谓是“锣鼓喧天”。有的同学正大声交谈着,有的同学正准备汇报老师谁又欺负自己了……这时,一个沉闷的,令大家措手不及的声音响起了:“呜……呜,你……你们……你们实在太调皮,我……我……教不了你们了!”说完,在座的同学都震惊了:比自己大的老师竟然哭了!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而她则在一旁抽泣着,瘦小的肩膀上下抖动着,眼圈越来越红,时不时有同学递上餐巾纸,她只是无声地接过,教室里的吵闹声因为她的哭泣似乎小了很多,大家都面面相觑……直到班主任大陈老师的突然闯入,这场风波才得以平息。
想必大家都已经猜到了吧。她,就是让我终生难忘的小陈老师。虽然我们相处只有一年,虽然,她曾经因为我们的调皮而哭过鼻子,但在我心中,她用行动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用话语打动过我们的心。现在,尽管她已经离开了我们班,但每当数学课的铃声响起,我的脑中就常常浮现出她的身影。我感谢她给了我们一个与“同龄老师”相处的、零距离的时光,与她相处的每分每秒,都那样值得怀念。
校园里,那个闪动的小小身影,会是她吗?
我的家乡在一个江南的小镇,四周有青山环绕,门前有小溪流淌,是个颇有诗情画意的地方。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如今我已是一名中学生了,虽离开了故乡,但故乡的样子我却不曾遗忘。
儿时是与外婆一起度过的。外婆是个很慈祥的人,把我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记忆中外婆做的饭菜是很美味的,那时的我刚从幼儿园回来,一踏进院子,就闻到扑鼻的香,还没来得及尝一口,外婆就让我去屋里看书,书还没翻几页,思绪早已飘到很远的地方去了,等到开饭了,才迫不及待爬上餐桌大吃一顿,别提多美味了。
记得那时家门前有棵很大的桂花树,一到花季时,便是满园的香,那时的我还很调皮,经常爬树,但因为太矮又爬不上去,还是外婆把我抱到稍矮的树枝上玩耍。每当桂花树开花,外婆会做桂花饼,桂花糕,吃起来有些涩,有些甜,甜了心头,甜了回忆。就是这样,外婆用她粗糙的双手,撑起了儿时我的一片天。外婆的去世是措不及防的,自那以后,我便搬去与父母住,外公也搬离了家乡。但直到现在,也没回去过,再回去时,已是物是人非了。
而对故乡的记忆,便是外婆了吧。记得她在初春,带我去采野花,在盛夏,摇着蒲扇哄我入睡,在深秋,陪我踏遍金黄,在严冬,为我织厚厚的毛衣。而乡情又是什么呢?我不清楚,大概是一种眷恋吧。眷恋外婆烧的饭菜,眷恋外婆手心的温度,眷恋外婆唱的歌谣。因为眷恋外婆,所以眷恋故乡。故乡的一切都勾勒出我对外婆的回忆,那一帧帧的画面都同我儿时的回忆一起铭记心头,永不遗忘。
既然“逝者已逝”那便“逝者则安”。只希望故乡一直是我心中的模样。我曾经做过一场梦,梦里我站在上帝的视角,外婆牵着扎着羊角辫的我,一直走,如同多年前一样,走回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