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上午,我和刘老师一起掰手腕。
我们的手稳稳地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对方盯着对方,眼睛里好像有一个个火焰一样,说:“放心吧,我肯定会赢了你的。”对方就不服气,也说:“还没比赛呢,那怎么知道谁会赢呢。”同学们都来凑热闹,有的在旁边鼓劲,有的在旁边说我肯定会输,还有的拼命地为我加油。
过了一会儿,比赛开始了。大家都屏住呼吸,场面非常紧张。我们先是稳稳的不分上下,憋得脸通红。然后我的手就只离一半的距离就快输了,我始出了吃奶的力气又把刘老师快压了下去,我们的脸红红的,手握的紧紧的,我的嘴巴也闭的紧紧,身上出了很多汗。刘老师不服气,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就又把我压了下去。我们俩就在这争来争去时,这时我在心想:“怎么回事,我得把这场比赛给彻底结束!”说着我始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刘老师的手终于颤抖了几下,不一会我就把刘老师给压了下去。
当时我开心的不得了,因为我居然把刘老师给压了下去,而且刘老师毕竟是老师呀!
在很小的时候,我便感觉身边一直有缕缕烟雾伴随。
每次家里来了爸爸的朋友或他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总会请他们坐下,点上烟,开始聊天,等到他们离开,整个屋子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弥漫着“硝烟”。一股刺激得让我无法呼吸的气味充斥着鼻腔。我觉得我的童年是灰色的,因为总有烟的陪伴。
初三了,家里的烟灰缸又翻了新,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换的第几个了。几个月后的一天,我无意中�鹊搅嗽游锾ㄉ系难袒腋祝�里面只有浅浅的黄色痕迹和纷乱的白灰,没有了之前粘稠的黄色液体。这突然的察觉让我觉得有些好奇,我攀着记忆曲折的支脉细细搜寻着脑海中关于烟灰缸的记忆。他是从什么时候减少抽烟的呢?我想大概是从我刚上初中的时候开始吧,那时烟灰缸里的烟头就再没有超过缸壁边缘。每天晚上回到家,我总是抱怨:“怎么初中的作业这么多。”从那时起,爸爸就很少从口袋里拿出香烟,“能不能别抽啊,呛死人了。”这句我认为在他看来是无理取闹的话竟深深进入了他的心中。都是为了让我好好学习。
一天,爸爸照常比我晚一点回家,一回家便瘫坐在椅子上,我正在写作业。头一低,便伸手去拿口袋里的香烟。眼睛的余光好像扫到了我的作业本,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还是没有把烟拿出来。大概实在有些难以忍耐,爸爸掏出一根烟,放在鼻尖嗅了嗅。我想,他坚持了几个月的控烟大业大概要就此崩塌。可过了一会,他把那支烟塞进烟盒,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每天我都会写作业到很晚,他总会在我不经意的抱怨间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水,然后再默默地离开。而他口袋里的烟一直没有被拿出来过。
没有体会,也难以想象戒烟是怎样的煎熬,这无声的放弃是父亲在温吞而平淡的生活中给我的爱,是放弃吞云吐雾而用心给予的一种陪伴。
到了第二学期,每次回到家,总能看见杂物台上摆放着一尘不染的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