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听到大街上,有人卖小鸡时,会想起一件小时候的事……
六岁的时候,我看见奶奶养了几只小鸡,那小鸡真可爱:尖尖的小嘴,嫩嫩的绒毛,不时发出叽叽的叫声,我给它们精心做了个“家”,放好米碟和水,把它安在屋檐下。
一天,我回家,听爷爷说要把小鸡杀掉,我急忙跑过去问:“为什么要杀我的好朋友?”爷爷不闻不问,奶奶见我那么急,逗我说:“要杀,也要以后杀。”我不解的说。“为什么?”当时我不知道什么鸡能下蛋,什么鸡不能下蛋。我趁大家不注意,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蛋,放在鸡窝里,大喊“奶奶爷爷,我的鸡下蛋了!”爷爷,奶奶听了急忙跑来,不约而同的说“哦,真神了!”今天,就来把它下菜,向墙沿一敲,里面没有流出蛋清和蛋黄,原来是个熟鸡蛋。奶奶哈哈大笑,我机灵一动,连忙把小鸡藏起来,对奶奶说“爷爷把鸡杀了!”然后跑去玩了,我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结果……奶奶把小鸡卖了,我大哭起来,奶奶对我说“给我变了个魔术,你说鸡在哪里?”我好奇地说“鸡在哪里?”我一看,这里真的有一只大鸡,我豁然开朗。问了才知道原来奶奶给别人养了,然后看我那么伤心,又把它买回来了,而且对我发誓,再也不动公鸡一根毫毛。
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我就会笑得肚子疼……这件事过去了很久,但我始终记忆犹新,这么难忘的事,我怎么能忘记呢?
流水擦肩而过,行云如烟而逝。没有城市的喧嚣,独立于落花笙箫中,细细品味他的风韵。
竹,他看上去清瘦而憔悴,相当于平原上的其他植物,犹如一个落魄的君子。
禾苗,正是扬谷焦灌浆的妙龄,名牌大学生般踌躇满志。
杨树挺直了躯干,舒展了满怀的葱茏,热烈的拥抱蔚蓝的晴空。
贪婪的蔓,不知恬耻地攀附在高大的冷杉下,一边微笑着甜言蜜语,一边噬血……
几乎所有植物,都卯足了劲,要开花要结果。
只有竹,静静地伫立其中。其实,功名利禄,如同雨露的垂爱,蜂蝶的青睐,他不是不想要,可是,要弯下腰,要费尽心机——要将每一根都变成利爪,占据大片土壤,变成屈曲盘桓的藤蔓,袒露丑陋的贪婪。他生来就是直的,不能蜷曲,他的心生来就是空的,他不愿费尽心机。
笑忘功名利禄,荒芜繁杂,让自己的心灵得以丰衣足食——这便是竹的精彩生活。
在那节节的空里,早已注满诗意与美丽。花与树的缠绵,云与雾的交融,风与雨的相伴,泉与湖的交响……还有,云聚云散,花开花谢,草长莺飞,月圆月缺都是竹子蕴藏的动人诗篇。他多爱这每一秒静谧而美好的时光啊。
他深知,浓墨重彩是一种生活,云淡风轻也是一种生活;奴颜婢膝是一种生活,坦荡潇洒也是一种生活。他选择了后者,等于选择了物质上的清瘦,心灵的丰衣足食,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于是,这些自由快乐的心灵,站在一个孤寂的阵营里,成为人世间越来越弥足珍贵的另类,风雨过后,仰天长笑,这边是竹子活出的精彩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