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三的傍晚,我兴高采烈地向建阳一中操场奔去。
操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有的在“咚咚”地打篮球,有的在“啪啪”地打羽毛球,有的在“嘭嘭”地踢足球,还有的在“咚咚”地跑步……操场四周有许多花草树木,树上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唱着欢快的歌,花圃里的花,穿上五颜六色的衣裳,正在参加比美大赛呢!这时蜜蜂“嗡嗡嗡”地飞来了,蝴蝶小姐也纷纷赶来与蜜蜂一争高下。一阵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五星红旗“呼呼”地飘了起来。
六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不一会儿,天空中出现了一片片黑鸦鸦的云朵,如翻滚的黑潮,一瞬间吞噬了无边的湛蓝。操场上狂风大作,“呼啦啦”树木,跳起了“疯狂舞蹈”。“轰隆隆”雷公公,铿锵有力地敲起了大鼓,天空开始“哗啦啦”地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无情地抽打着地面及主席台屋顶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渐渐的,渐渐的,操场上积满了水,我仿佛听到树木,正在“咕咚咕咚”地喝着一瓶瓶冰爽的“雪碧”呢!“沙沙沙”一阵微风拂过,薄薄的水雾飘了起来,沾湿了我的衣裳。
操场上,各种美妙的声音构成了优美的音符,构成了和谐的乐章!
那声音常驻我心田。
太阳努力地爬过屋顶,窗上泛着诸多白而亮的小水珠,像是在迎接着什么。我踏着暖阳朝奶奶家走去,寒风便一个不小心地跌在了我的怀中。树枝上只悬着只片残叶,光秃秃的,我向窗中望去,剩下的,只是一个无助的背影。那往日的声音又在脑海中浮现。
往昔,每次从他门前经过,总会有故事声从门缝挤出,涌入我的耳中。中午,他推着一个婴儿车便出门找个地方便坐下了。虽已六十多个高龄,但却未有银丝染顶。两只眼睛仿佛在说什么,让人不禁陷入他的故事中。他坐在那里,阳光照在他们两人身上。嘴口不停地给她讲着故事。字语从他的口中流出,谱成了一部优美的歌剧,让人赏心悦目。寒风吹过他的脸颊,红彤彤的脸早与着寒冬融为一体了。累了,便拿起水杯,开盖,白雾似的热气喷然涌出,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嘴中有时热气呼出。
他不时将头转向身边的孩子,欣慰的神情攀附其上。他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嘴中不停地讲着故事,但可惜的是,没过几年孩子就被他的父母接走了,虽然每天中午他都会出来,可故事却不讲了,也没人听了。慢慢地,便索性连门也不出了。今天,我从外看着,才几年的工夫,便已银丝铺顶了,两只眼睛好似在哀求着什么。此时,他正出门从我旁边走过,整个人精气全无,像匹年迈的老马。阳光散落在他的背上,好似有说不尽,道不出的情。可那声音常在我心田,从未被时间洗去。
阳光散落在地面上,开门,爷爷正和奶奶在给植物浇水。细长的水流从喷壶倾洒而出,像极了那个老爷爷讲故事时的场景。一个个故事从他口中飘出,走入了我的心里。
那声音常在我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