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雨,窗子上尽是水珠。我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心情糟到了极点。本来我还指望可以出门透透气,可是这雨却把我出门的路给封得死死的,休想踏出门一步。
雨可不理会我,继续我行我素,甚至还叫来了同伴。密集的雨,铺天盖地的砸下来。密集的雨水铺天盖地地砸在路面上,溅起了一朵朵小水花。天空中仿佛有人操控着一架轰炸机,往地面上投放一个个水花炸弹。
这些没有一点儿杀伤力的雨水却让我非常的烦躁。出门的时候我又不想顶着一把雨伞,更不想被淋成一只落汤鸡。地面上也有一滩滩的水,走路时还得去留心脚下,一不小心就会踩上一滩水,水就开始侵略鞋子。凡是被水侵略过的鞋子,无一例外,全都湿透了。
几乎每个星期都会下一场雨,再怎么祈祷也无济于事。下雨时只能待在家里写作业,作业写完了也只能看书。一本书常常能看上好几遍,看得我都开始厌倦这本书了,雨却还在下。
在上学时下雨,也是一件令我恼火的事。体育课要是碰上了下雨,那就只能乖乖待在教室里,别想去室外。有时我来上学时还是晴空万里,可放学时却又下起了雨。我只能发挥出我最快的速度跑回家,但再快也快不过下雨的速度,还是避免不了被浇成落汤鸡的命运。
夜晚我躺在床上,窗外又开始下起雨,好像无数只苍蝇在我耳边飞,吵得我睡都睡不安宁。时不时还从雨水声中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吓得我全身汗毛竖起。
自从上初中后,我发现我不怎么讨厌下雨了。虽然我还是有点儿不喜欢下雨天,但中学的丰富知识让我知道,下雨是自然规律。而且我们现在吃的粮食也是雨水在帮忙浇灌。如果没有了雨,那我们只好到大街上去喝西北风了!我曾经在小学时还想过,为什么天上的雨怎么下也下不完呢?到了初中我也明白这些道理。懂得了这些道理后,我也不会去讨厌下雨了。
雨既有“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品质,又有“风如拔山努,雨如决河倾”的气势。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只是溅起一朵小水花而已。但如果下的是倾盆大雨,就好似一颗颗豆子铺天盖地地往地面上砸。
窗外又下起了雨,我只是抬头看了看,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他是一名弃婴。他,不过就是男欢女爱却又不能承担责任的产物。他的抚养权,就像烫手山芋一样,想丢就丢。
他被年迈的养父母从垃圾堆边拾回家——虽与富裕的生活不沾边,却也总算有了一个容身之所。
他的童年充满着灰色,没有得到一个孩子应有的童年。养父母希望他日后可以出人头地,便从小让他读书识字,将来有个红色的大学文凭。他确实是先天聪颖,可养父母抱着一种“快马更要加鞭,响鼓更要重锤”的心理,向他施加了无数的压力。
到了上学的年龄,养父母变卖家产,供他上了全市的重点小学。可他忽然感到不适应了——从小缺乏沟通,再加上衣着寒酸,在各种“名牌”中实为另类。养父母在他的眼中,就像两台压力机,时刻在压迫着他的心灵。他无力更改这一现况,只好任养父母摆布。两轮千山,一轮岁月。不知什么时候起,苦涩早已流入喉咙里。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他不解。
上了中学,他愈加的沉默寡言了。养父母这才发现了他的异常,慌了神,连忙四处寻医,给他吃遍了药:鳄鱼泪,蝙蝠翅,熊掌,豹子胆……可就是不见效。
一天,一位老者受养父母拜托,来到了他与养父母的住所——用木头搭建、稻草封顶的小屋。老者给了他一颗种子,嘱咐他放在石头缝里。他诧异地抬起头,用呆滞的眼神不解地望着老者。可老者只是笑而不语,并说一个月后自己再来。
他怀着疑惑的心情,埋下了种子。可一个星期过去了,种子仍在沉睡,他便渐渐地对种子失去了信心。两个星期后的一天,风雨大作,闪电狰狞地划破天际,雷声震耳欲聋,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惊恐地望着这一切……三天后,种子竟然发芽了,那一抹生命的绿色出现在两块巨石之间——那是费了多少努力才能得以发芽啊!
突然间,他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他抬起头仰望苍穹,一场轰轰烈烈的戏马上就要上演,岁月静好。
第二天,他破天荒地地与同学说话了,周围的同学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过了几天,老者来了,“你明白了生命的真谛吗?”“嗯,生命的意义在于去经历种种喜怒哀乐,怎么能因为这小小的困难而辜负家人对自己的期望呢?”“是的,孩子,你明白了。”老者欣慰地笑着。
据说,后来,他考上了哈佛大学,并且成为了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他由衷地感谢那一抹生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