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有句俗话说得好:“年卅晚行花街,行过花街才是过年”。
而我才刚踏上去往花市的巴士,巴士上人不多,才二、三十个,街上车更少,只有稀疏的几辆巴士,也许其他人都回家了吧,即使这样也丝毫不影响我的好心情。早就听说这花街是广州的传统活动之一,我生在广州,十多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逛花街呢。
车一到站,我就被二、三十个人挤出车外。“到了啊!”我向街上看去,不同于其他的街,花街上人山人海,还有买了花的人用双手捧起花,怕被挤坏了,原来留在广州的人都在这儿啊。
跟着人群向前移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列敝开的摊位,位子上摆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小玩意,旁边写着“岭南刺秀”、“贴画”……一排排夺人眼球的货物、艺术品使人应接不暇。
再走了几步,路面变宽了,中央大道人少了,但两旁花摊前却是人头如堆,像是一大片辛勤的小蜜蜂,在祈求目睹花的英容。
摊主则站在椅子上,以求引人注意,放开噪子吆喝着:“二十块三盆,十五块两盆啊”!我带着妈妈拔开这如麻布的人头海,站到了摊前,一束束花儿对来人,绽开笑颜,香水百合在风中摇曳,散发出迷人的香;向日葵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一直哈哈大笑,洋溢着热闹、洋溢着欢乐。
花摊的后头,还有风车、气球卖,我们也买了一只小风车,撒开步子,风车转了,转着转着,这也许就是广州的花街吧。
你是历史上的明珠,是文学上的巨匠,也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得知你年少离家时,心怀雄心壮志,那期盼的眼神,闪射出光芒,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乘着小船驶向了远方,激动之下,你写出了《峨眉山月歌》,因为是你第一次离家时写的诗,再次吟诵:“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无人能将你此时的眼神与以后那孤独的眼神联系在一起。
你年少曾拜师学剑,剑术精湛,你完全可以称霸当时的剑界,却毅然选择了从文。也许,那时的你,已感受到了孤独。
你初到长安,便结下众多好友,最有名的便是与贺知章金龟抵酒。你原可以蒸蒸日上,却因为一次醉酒,得罪权贵,虽然留下李白醉酒的故事,却彻底断送了仕途。你那眼神,又有了一丝孤独,那是被迫离开官场的无奈。
后来,你的诗越写越好,友人也越结越多,《送友人》《赠汪伦》《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虽天天与友人作乐写诗,却常常对月自吟,因为,你已达到诗仙的高度。你对月自吟,只是因为,你觉得已无人能懂你,唯有月亮,“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首首千古名句,却蕴含了你因孤独而产生的忧伤,我仿佛透过你的诗句,看到了你孤独的眼神,那眼神,刻骨铭心,过目难忘。
安史之乱爆发之际,你要去支持自己认同的一方,杜甫死死阻拦:“太白君,你万万不可去呀!”我看到了你的眼神蕴含着决然。你本可以等安史之乱后,重新出山。却自己选择了永不可为官的路。
难忘你那孤独的眼神,我想,你晚年想要的,不是官位,不是名利,不是友人,只是想要有懂你的人。然而,高处不胜寒。年少离家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眼神,你的孤独,很简单,千秋万代也找不出一个能与你并肩高谈阔论的人。我相信,你晚年,肯定比以前更爱喝酒,只是,想借酒消愁。
你驾鹤西去了,甚至无人知道你怎么离开的,当地村民认为,你是酒喝多了,坠入江中,一条鲲忽然出现,载着你,驶向天边,无论如何,我相信你骑鲲时,眼神是孤独的,但也有一丝期待……对将要去的世界。
难忘你那孤独的眼神,我隔着时间长河,回眸一瞥,望到你那孤独而深邃的眼神。作为新时代的学生,我愿意高声赞扬你,也更奢望,自己最终能成为不让你孤独的人。因为,我会竭尽所能去成为一个懂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