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娘悄悄地走了,夏哥哥接了她的班。他化身成了太阳,日复一日地照射着大地。天空湛蓝湛蓝的,骄阳似火,它忍不住的时候可能会发发威,这样天气就更热了。
街上的行人一般都是这样的穿着:短袖、短裤,还通常会带把太阳伞或帽子,这样穿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更凉快点。一到夏天,小朋友最爱吃的必定是冰冰凉凉且又甜滋滋的雪糕了。一口咬下去,这冰凉的感觉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口腔,仿佛整个人都变得凉快了。
动物对热也会做出明显的反应,其中最为人熟知的肯定是狗和蝉了。狗因为没有汗腺,所以一到夏天它只能靠舌头散热。我们经常能听到狗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蝉在树上好像一直在叫着“热!热!热!”。这么多蝉同时在叫,犹如一场大合唱。
植物因为太阳长时间的照射长的郁郁葱葱。西湖边的荷花开的正艳,一片片荷叶像一把把撑开的伞。一到下雨天,伞面上都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偶尔有几只蜻蜓停在荷花上,正应了唐代诗人杨万里的那句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四季交替,夏天既不像春天那么温暖,也不像冬天那么寒冷,但是如果没有夏天的辛勤劳作,怎么可能有秋天的收获呢?
人们都说“隔辈亲”,由小,爸妈在外工作,我就在爷爷奶奶的身边长大。他们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是我最依赖的人。我最先感受到的那些生活的诗意,全源于我的爷爷。
爷爷是个农民,一辈子跟泥土打交道,但他爱读报,每日必读。多少个炎炎的午后,爷爷卷起裤腿儿闲适地坐在摇椅上读报纸,他年纪大了,眼睛老花很严重,但他丝毫不减读报的热情,每每读报,戴上那副厚厚的老花眼镜,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缓缓地指着报纸上的字。也许是记忆不太好,他总是喜欢边看边朗读,有时读到什么喜人的消息,那声音洪亮得,可真像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我在一旁好奇地听着,他朗读的内容我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单单看他那专心致志、旁若无人的模样,就够我着迷的了。那白发,真的不合时宜,爷爷明明是那么有朝气……
“爷爷,你为什么每天都要读报纸啊?这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娇嗔道。爷爷摸摸我的头,眼神满是温和光亮:“因为这里面有诗啊!乖孙女……”许多年后,我才明白,这诗是对生活的追求。爷爷老花越来越严重了,他已经很难看清报纸上那密密麻麻的字,后来,我每次回老家给他读报,便是他最开心的事情。
“孙女,爷爷来教你下象棋吧!”爷爷见我太无聊,饶有兴趣地邀我,他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副半新不旧的象棋,我打开一看,那一个个圆墩墩的模样顿时吸引了我的目光。“爷爷,这象棋怎么玩?”爷爷没有做声,只是很耐心地在棋盘上摆好每个棋子的位置,像是在耐心的抚摸着一件件艺术品。“爷爷,这怎么玩?”“呵呵,马走日,象走田……”我学着爷爷举棋若有所思地模样,落棋嘛,我也尽量装出老道沉稳,最后一本正经地把“马”走成了“田”,成功地吃掉了爷爷的“车”,继续由着自己的性子走棋,接着又吃掉了爷爷的“将”,“我赢了,我赢了,爷爷!”我笑得花枝乱颤,爷爷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忍着笑,耐着性子告诉我,“乖乖,是马走日,象走田……这是规矩,规矩大家都要遵守的啊!”可那时的我真是过分任性,哪里肯听爷爷的话。爷爷将我抱了起来,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的:“好好好,这次是你赢了,我的乖孙女最棒了……”
很快的,小小年纪的我学会了象棋,那简单的诗,我早就倒背如流。在同龄人之中,我可算是一个小小“战神”了。如今每次下起象棋,我都会想起我的爷爷,也常常跟朋友炫耀,我爷爷可是全村下象棋下得最好的,“祖传棋技”,你们说,他孙女可不厉害着嘛。我也终于明白,下棋有规矩,生活何尝没有呢?我们都要守规矩的啊!
周末,小侄女来家里做客,她欢喜地拿着一副新象棋跑向我“姑姑,姑姑,这怎么玩?”我摸着她的头笑笑,“这个很简单,姑姑教你背首诗“马走日,象走田……”这是规矩。她挠挠头,似懂非懂的,跟着我一起念,“马走日,象走田……”我想,生活的诗意大抵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