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我尚未有倦意。燥热裹着蝉鸣,连续不断地朝我轰炸而来,耳边还有如雷贯耳的呼噜声,诸多使我心绪不宁的东西包围着我,让我辗转难眠……
我房间的空调坏了,于是我不得不在爸妈房间打地铺,原本觉得庆幸,可是现在——硌人的地板、此起彼伏的噪声都让我迫切的想回到属于我的那个热但是安静的小房间去。我无奈地长叹一声,蓦地坐起来,目光飘散。我借着隐约的亮光在一旁安睡的妈妈——脸部肌肉很放松,眉头轻舒,双眼微合,呼吸均匀,胸口很有规律地起伏着,唇角优雅的略向上扬,一副很是悠然的样子。“有爸爸的呼声陪伴的夜晚也是一种幸福啊!”我想起了妈妈说的这句话。我便饶有兴趣地谛听着爸爸的呼声。
“呼——”爸爸的呼声时而如海上波涛汹涌,时而似草原上万马奔腾,时而又如黄土高原上的安塞腰鼓。我禁不住轻叹一声“妙极了”!这奇特的呼声仿佛知道如何奏出令人欢悦的交响乐似的,时缓时急,时高时低,时响时沉,时断时续,让我忍不住赞叹一句有声胜无声!良久,那声音低了下去,细若蚊鸣,似远非近。我伸出手想在黑暗中抓住这唯一的乐趣,却是徒劳。周围终于安静下来,我重新躺回地上,本以为我会安然入梦,可是,我却带着丝丝怅然,伴着缕缕浮想,迟迟未眠,仿佛少了些什么……
已然到了清晨,窗外的鸟转将我唤起。我揉着眼,打着哈欠,颇为邋遢的走到妈妈跟前:“早上好,妈妈。”妈妈瞅着我这副模样,好笑地说:“准是昨天被你爸的呼声吵到了吧?”“嗯。”我淡淡地回答着。“怕是只有我觉得这呼声是必不可少的了吧!”妈妈失声笑道。我没有接话,望着澄净的天空出神,若有所思。
爸妈结婚也有二十几年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早已将他俩磨合,从他们最初的磕磕绊绊儿女情长到今天的心有灵犀相濡以沫经历了许多。正是因为妈妈爱爸爸,所以她会认为听着他的呼声也是一种幸福;也正是因为爸爸爱妈妈,所以他用呼声告诉她:我在你身边。
因为陪伴是幸福,所以有爸爸呼声的夜晚也是一种幸福。
年味,是窗户上贴着的窗花;年味,是门上火红的春联;年味,更是市集中的年货。
春节还未来到,人们已经开始忙起来了。中华孝德园里,大红灯笼高高挂,年货齐集,“风情节年货市集”开始了!红底黄字,再加上景泰蓝工艺装饰,显得古色古香,光是这个门口的招牌就够吸引人了。
走进门,周围的红灯笼高高挂起,彩旗飞扬。一阵浓郁的香味迎面扑来,那可是我们绍兴人最熟悉的味道——臭豆腐。它可是崧厦人引以为傲的特色小吃。猪年的美食自然由我这只“小猪”来品尝啦!炸得金黄的臭豆腐淋上甜蜜蜜的酱汁,一口咬下去,先是酥酥的外壳接着软软的豆腐,配上甜甜的汁水,真乃人间一绝呀!细闻那味道,并不是“臭”的,而是香飘十里,让你赞不绝口,这就是年的味道。
招待客人,必不可少的是特色年货。市集中有人出售自制的米酒,那白中泛黄的酒水里浮出一两粒米,装在透明的酒瓶里着实吸引人。我虽没喝过酒,但见这外观便知定是好酒,颜色是那么纯正。有了米酒,便要下酒的菜,腊肉就是最好的下酒菜。商铺上挂着一根根腊肠、鱼干,都是纯手工制作,用酱油浸润,再经数天晾晒而成的。别看这一根根硬邦邦的,吃起来可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吃惯了新鲜的菜,偶尔嚼上两块,十分有劲道,咸而不腻,令人上瘾。在过年待客之时,摆上两三盘美食,便是极好的。大家都争相购买,劳动人民自己做的就是非同一般!
过春节,美食、客人都有了。还有一样也是很重要的——装饰品。大街上红灯笼早已高高挂起,准备红红火火迎新年。家中怎能不挂些灯笼呢?春联,也是家家户户必贴的。它以简洁精练,对仗工整的文学形式,表达劳动人民对新的一年的憧憬与祝福。我们家的春联,每年都由我来写,用毛笔在大红的纸上尽情挥洒,今年的春联是:“吉星高照家富有,大地回春人安康。”这种贴春联的过年方式早在唐代就已盛行了。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我早早就去商场里买了新衣服。穿上火红的新衣服,欢欢喜喜迎猪年。
置办年货已成了春节来临前的一项大事,风情街充满了年味,家乡上虞年味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