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吸进去的是氧气,呼出来的是二氧化碳。而植物吸进去的是二氧化碳,吐出去的是氧气。那么植物是怎么呼吸的呢?难道植物也有鼻子吗?如果有,那么它又长在哪里呢?我真是脑袋上画问号——一脸疑惑。
于是,我找了一颗小树,我拿着放大镜对准它,仔细地观察起来。棕色的树根,绿绿的叶子,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像鼻子样的东西。只有叶子的正面是绿油油的,很光滑;而叶子的背面的颜色浅浅的,毛毛糙糙的。
我望着那又大又绿的叶子呆呆地出了神,心想:植物是不是靠叶子来呼吸的呢?那我把它的鼻子堵住,它不就枯萎了吗?可鼻子是在叶子的正面还是背面呢?
不管那么多了,我还是来做个试验吧。我在两片叶子的正面和背面分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护手霜,看看会发生什么吧!
一天过后,两片被我“美容”的叶子仍然是绿色的,什么叶没有改变。两天后,在背面�蛴谢な炙�的这片叶子开始变黄了。一周后,我惊奇的发现,背面涂有护手霜的叶子枯萎了,而正面涂有护手霜的叶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了无所不知的“网络老师”。原来,叶子背面毛毛糙糙的是许多气孔,而这些气孔正是植物用来呼吸的“鼻子”。当叶子背面被东西盖住时,气孔被堵住,植物不能呼吸到二氧化碳,不能进行光合作用,产生的氧气又排不出了,这样叶子就枯萎了。而叶子正面没有气孔,被东西盖住时也不会影响植物的生长。啊,原来植物的鼻子是在叶子的背面呀!
这次做的试验,是我明白了,大自然中有很多奥秘,只用用心观察,就会有所收获。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窗外,深墨色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仿如一只猛兽贴着窗户朝我嘶吼着。风猛烈地吹打着窗子,摇晃着楼下小花园里一团团的树尖,暮春零碎的花朵早已陷入泥地,空留一树新叶在风中挣扎。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我和六盏亮得晃眼的灯。
放学铃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响过了,可是积压在心底的不安却让我无处逃躲。刚回想起上午和同桌莫名其妙的争吵,下午老师对我的批评又迎面劈来,书包里折叠着的两张得分不理想的生地模拟答卷更不知道回家后该如何跟父母交待,感觉这一天过得糟透了。
天色渐暗,走出校门的我不禁加快了脚步。路上行人匆匆,神色疲惫,我只能时不时地侧过身体,与他们擦肩而过。风不知何时停住了,道路两旁的树木垂下懒洋洋的枝条,整个世界安静得可怕,只剩商业大屏枯燥的广告声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着——这无疑使我的心更加烦闷起来。
刚走到地下通道路口,我便与一个“低头族”撞了个满怀。那人仍自顾地往前走,我一声不吭地走下台阶。“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有病!”我心想。
地下通道有些幽暗,我拖着疲倦的身体迈着沉重的脚步,想起即将到来的生地会考,书包里的生地复习卷就像一叠叠砖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一个又一个埋首玩手机的行人迎面走来,依旧神情淡漠,依旧步履匆匆。
突然,一曲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
我顿住了脚步,是《斯卡布罗集市》。我循声奔向这美妙音乐的源头: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有一头利落的短发,浓眉,只见他有着健康小麦色的手灵活地拨动着吉他弦,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泛着潮湿而又幽暗的地下通道回旋着扣人心弦的歌声,路人却依旧行色匆匆,只有我突兀地站立在他的面前。吉他轻响,悠远的前奏,低沉的嗓音拂过,挥去了城市的喧嚣与浮华,只余留暮年战士淡淡的惆怅和忧伤。他眼中的欧芹、鼠尾草、百里香、迷迭香被阳光照射,与小镇丛生的野花一同绽放着浓郁的馨香,仿佛漆黑寒夜中远处的一盏明灯,蓦然闯入我的心扉。我的心犹如雨后的湖面,烦闷早已消融,只剩一丛一丛垂柳的树影晃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正听得入迷,手机振动起来,我点开微信,居然是同桌龇牙咧嘴的搞笑头像和一条求和的信息,还是惯用的调皮语气,我不禁乐了。
一曲终了,男孩背起吉他顺着地下通道的台阶走近暮色中。望着他潇洒的背影,我笑了。我明白生活不值得我用烦闷的态度去面对,因为就算在幽暗的地下通道,也总会有一个背着阳光用心歌唱的人,就算行人匆匆,也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愿意驻足倾听一首歌的人。生活中的小烦恼实在不必太在意,既然选择了攀登学习的高峰便只顾风雨兼程,更何况只有阳光而无阴影,只有欢乐而无痛苦,那根本就不是人生。
我带着这心头一亮的最美时光,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