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学校,同样的天气,类似的课程,类似的作业。可就是这么一天我显得与众不同,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舞台——校园十佳歌手比赛。
当日,坐在第一排的选手们无意欣赏表演者们的精彩献唱,都忙着低头扫视那褶皱的歌词。我也不例外,紧捏着的A4纸在空中微微颤抖,正对着我的空调风嘲讽般地在我的身上游走,手心拔凉,脑袋也吹得生疼…“下面有请初一四班孙贝宁同学…”。我仿佛觉得只有我的名字在这偌大的阶梯教室里无限的回响着。站上舞台的一瞬间,身体好似承受了十倍的重力,迈向舞台中央,我将话筒从支架上笨拙地抽出,如被告白的少女般将持话筒的右手紧贴胸口,目光游离,低着头作出了如下那白痴般的自我介绍:“我…我是…我叫孙贝宁,来自初四一班…额…初一四班…”。
不料我久久期盼的伴奏声,却如同丧曲般响彻阶梯教室——伴奏放错了。
事后才明白,是我将吉他降调后翻唱的伴奏发给了音乐老师!音调不对,节奏快了许多。世界的声音变得很小,心跳声却如震雷般轰响,我左手搓揉着裤子口袋,微微抬头看向几位评分老师,老师们都双手交叉,听觉疲劳致使他们都用黯淡的目光看向我,更甚者,一位胡子拉碴的老师竟如同一滩液体将整个上半身趴在桌面上。余光瞥见些许同学细声交谈着。就这样下台吧,除了咱班的也没人认识我,再跟老师解释一下就完事儿了!
正当我转头看向台阶时…“贝宁,你是最胖(棒)的!”。回头我又看到死党双手如喇叭般套在嘴上为我鼓劲。停留片刻,我耸了耸肩,“算了,管他的呢。”长舒口气,脑中根据音调的变化跟做调整。干冷的喉咙中发出的是干净无杂而爽朗有力的歌声,心无杂念,将身心委托于这从未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节奏中。灯光在舞台上疾走,场下因光芒在我身边的刹那聚集而变得一片漆黑,却好似能看到音符在空中游走。舞台,已被我所支配……
吉他尾音还未落,场上便响起了一阵雷鸣轰响,评分老师们也都面露欣喜与激动,而那位趴着的老师也晃着脑袋。回味般地哼着小调。再一次,死党坐在座椅的靠背顶端,抵在脸颊的两只手竖着大拇指,连带整颗头一起做着埃及舞蹈,令我发笑。
本来我可以离开这舞台,再让时光来冲洗这鲜有人知的尴尬,但我却因为死党那毫不走心的一声鼓励而去选择面对,面对自己,面对舞台。
父爱如大海一般深沉而宽广。
——题记
酸
父亲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父亲的工作是装修地磅,经常要去各省或各县。这一天父亲要出远门,我执意要跟着,父亲爽快地答应了。到了工地,父亲下车干活,我在一旁看,时不时地帮一些小忙,但因为早晨出门太匆忙,没吃饭,所以刚到正午我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满头大汗的父亲看出了我的心思,便给我了些钱,让我去附近的一家饭店先吃饭,等他干完了活再吃。我没多想就去了,谁知等父亲干完了活已是下午七点多钟。中间除了喝些茶水,上个厕所一刻也没停,我的心中不禁一阵酸楚。等回到了家,父亲发现没有剩饭。便来到了楼下的饭店,老板已经准备打烊了。硬是被父亲拉住,用最后的半块肉夹了个馍。我咽了咽口水再看了看父亲,父亲也看着我,突然父亲摸了摸肚子说:“你吃吧,这两天我减肥”。顿时我心头一酸。
谢谢你,父亲。
甜
父亲是一个非常幽默的人,尤其在喝醉酒时,有一次喝醉了的父亲竟抓起了从来都不碰的烟。叼在嘴里还强烈要求与我合照。有时还挺了大肚子与我赛跑,竟然还赢了。最有趣的是每一次喝醉酒都要给我展示小李飞镖。导致我家的门前全是洞,父亲为我的童年增添了许多乐趣。
谢谢你,父亲。
苦
父亲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记得很清楚,在我七岁时,我的姥姥,也是父亲的奶奶去世了。我并不知道父亲与姥姥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听妈妈说父亲那天哭得很惨,一晚上都在哭。第二天早晨我看见父亲的眼仍是湿润的,但没想到父亲竟走过来告诉我:“男子汉,就要坚强”。然后转身就出门了。我很感谢父亲指点我男子汉精神,
谢谢你,父亲。
辣
父亲还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人,有年冬天,父亲新买回来一个用棉花做的非常厚的门帘。让奶奶洗了,晾晒门口。我一时心血来潮用打火机点燃了一角,想着刚一点着赶紧吹灭,但结果恰恰相反,刚一点着,我用力一吹,结果火更大了,我顿时懵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阻止不了。开车回家的父亲赶紧下了车,我们父子俩都盯着这大火慢慢烧了整个门帘,然后对视笑了笑。父亲开口说:“这两天我儿子又学会喷火了?”我尴尬地笑了笑,接受了批评。事后再也没听父亲提起这事了,还帮我瞒着母亲新买了一个。父亲的宽广使我感到了真正的父爱。
谢谢你,父亲。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节俭,幽默,多愁善感,胸怀宽广的人。更是一个给我童年带来快乐的人。
谢谢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