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正准备上床睡觉,只听耳边“咚”的一声,我的头一阵眩晕,就像倒在了一个冒着凉气的地方。我被打晕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家里十有八九是进了强盗!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墓地里,周围阴森森的,只听见几声“啊……啊……”的乌鸦叫,我想,看到乌鸦预示着不祥,我该不会……这时我觉得我的脑细胞被抽走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突然,身后一个人抓住了我的衣服,我一看,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他的眼睛黑洞洞的,身穿破烂不堪的衣服,张开血淋淋的大嘴朝我咬来,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跑!左闪右闪,一直奋力地向前跑,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就在我快要跑不动的时候,我的脸被拍了一下。痛,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啊,我睁眼一看,我还躺在床上,弟弟正拿着玩具枪,含糊不清地说着:“哥哥……对、对不起……”
原来是弟弟不小心玩玩具枪的时候打到了我的头!
再一看,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我踢下床,我一坐,屁股一滑,“哎呦……”我连滚带爬地摔到地上,弟弟哈哈大笑起来。
这真是个又恐怖又倒霉的噩梦啊!
要我说,周末最惬意的事,那一定是中午饭后,沐浴着阳光,躺在香蕉椅上,听着音乐,看着书或只是傻傻地看着窗外风景。
抬头看看窗外,发现园子里的枫树在不知不觉间已是满树的红,仔细一瞧,树杈间还有一个鸟窝,里面隐隐可以看见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鸟,和它们慈爱的爸爸妈妈。好不幸福的一家!
记得前年,这可枫树得了病,但大家都坚信它能活过来,但却没有请人来帮它治病。之后那段时间,它不断地枯萎,又不断地抽出新枝。就这样不断地枯萎,抽出,枯萎,抽出。仿佛会永远地这样循环下去。但是,慢慢地,它枯萎地越来越快,抽出地却越来越慢,它应该是与这病斗得筋疲力尽了吧。妈妈说这树可能真的活不久了。
去年春天,在我们准备挖掉枫树,种另一颗的时候,那棵沉默了许久的枫树突然奇迹般的抽出了嫩芽,小小的,躲在树杈中间,若不仔细瞧,还真发现不了哩!正是这一抹绿,拯救了这棵久久沉睡的生命。可随后,时间仿佛在这棵树上静止了,那一抹绿还是那一抹绿,没多没少,更没有变成鲜艳的红色。一年级的表妹看见那一抹绿后问我:“姐姐,枫树是红的,为什么你们家的是绿的?可以用颜料染红吗?”她问的很天真,引人发笑,但又那么一本正经。有那么一抹绿,就足以说明它还活着,但它毕竟生过病,而且外公家的“园丁”说这病难治的很,它光能靠自己活下来,就已十分庆幸。
两年之久,让大家都对这棵枫树不再抱太大希望,只要活着就行,即使死了,大不了,再买一棵。但正是这个时候,它再次将满树的红在大家面前,让每一个路过的人忍不住惊叹。
太阳的映照下,每一片叶子都闪着红光;傍晚,满树的红与满天的红融为一体;夜晚,那红在悄悄地变化,变得更多,更鲜艳;微风吹过,风好像也变红了;雨轻轻落下,枫叶上的雨珠红红的,闪着光,可爱极了。无论何时,那满树的红永远那样鲜艳,没有阳光也闪着光,没有雨的滋润也那么柔软可爱。
这棵枫树,用两年之久,用那满树的红,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奇迹——那将是不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