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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的微感动作文

admin 初二作文 2023-09-21 88

都说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孩总会变得越来越感性,总是多愁善感。常常因为火光瞬间的触碰,感动到泪水迅速涌满眼眶,视线随着泪水渐渐模糊,心情才慢慢平复。或许将来会一笑而过,或许会永埋心底。

每年六月,无数莘莘学子都会告别母校,那个育我养我的地方,多少汗水,泪水挥撒于此,但终究要离开。

前年六月,我亦如此。

那天两个学校的招生考试结束后,我们都回到教室,等待放学。本以为与平时一样,可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大家集体放学了。或许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面了。老师与往常一样,走上讲台。老师的步伐缓慢且沉重,沉默良久,老师开口说:“明天,你们就毕业了。我们这一个多月的奋斗与拼搏,就要结成甜美的果实,等待收获了。出了学校的门,大家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但不管你们走哪条路,都不要走歪路,要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绽放光彩。从这出去,你们要更加努力地学习,不要辜负老师们对你们的期望。”不少人的眼角都闪耀着泪光。老师也发现了。老师的眼眶里也有些许的泪水在打转。一份承载着爱的泪水使老师哽咽起来,久久不能平复。老师凝视着我们,凝望着讲台下的五十四同学。心情稍许平复,老师笑着说:“不要紧的,以后我们有缘再见。你们一定要记住:真正的勇敢者不是永远不流泪,而是流着泪还依然往前走。我希望你们个个都能成为勇敢的人。我说完了。”老师的话音刚落,讲台下有不少学生都在偷偷抹着眼泪。数学老师走上去,说:“这三年和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虽然这当中我们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我常批评你们,不是因为我想老批评你们,只是看着你们的状态,我着急。你们给我带来的时光是美好的,谢谢你们。希望你们能真好自己的人生路。”老师说完,就背对着我们,擦着眼泪。接着,老师走出了教室,我们放学。

许多同学陆续离开学校,但我却留在教室里,久久不愿离去,我知道,这是我六年来,日日学习、玩耍的地方,我爱它,因为它就是我的根哪!手摩挲着笔记本,仿佛还留有老师手心里的余温,不禁想起这三年中的点点滴滴,泪水在眼眶里翻滚,克制着自己不让它流下来。

那天,我和一位同学手牵手回家,她靠在我身上一直抽搐,我们在校园里徘徊许久,最后离开了校园。那天阳光明媚,她手却异常冰冷,我的手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想把她的手后热乎些。牵着她的手,想起每个冬天,她常常这样,使我冻僵的手恢复知觉。可以后,再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在我身边,不禁鼻子一酸。

手心,承载了老师的谆谆教诲;手心,印刻着同学的温情,患难与共;手心,捧着一颗感恩的心去拥抱世界吧!

在我记忆深处,有一座绿树成荫的大山,山腰上系着一圈朴素的房,偶闻鸡鸣狗唤,常见炊烟袅袅,似迷似幻,让人遗魂其中。

四年前,在那山间的民居中,还有我欢乐的身影,也还有太爷不止的叮咛。而如今,一切似乎烟消云散。

太爷一生简朴,很久之前就搬到山里,和几位老友旧邻“隐居”山村,父母多次劝他来城里与我们同住,他总是不愿。那时的我,心里暗爽:只因为太爷对我管教太多。

前几日偶然翻到曾经的旧照片,照片上是我和太爷。太爷抱着还没有他腿高的我,站在一堵墙前,笑着,脸上的皱纹亲密地挤在一起。仔细辨认,那是一堵雪白雪白的,却又似乎饱经沧桑的墙,墙上盖着青黑的瓦。瞬时,带我回到了白墙下的时光。

太爷略懂一点中国画,饱含墨汁的笔腹在宣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漆黑平稳的墨迹。在我眼中,那是神圣的,正如太爷心中那些永远讲不完的抗战故事。我不会使笔,索性用手指在墨迹中搅和,然后细细品味滴墨的手指划过细腻的宣纸的感觉,踏实舒坦。而此刻太爷便会立即收拢脸上的笑,呵斥我,让我把手洗净用笔作画。我总会在心里嘀咕,洗完手就头也不回地跑到屋里,开始冷战,直到太爷隔着门,语重心长地解释道理或降低身份向我道歉为止。

我小时候特爱翻墙,脏兮兮的小手,握住伸向墙头一棵歪脖子树的枝儿,荡到白墙上“俯视”我家的小院和邻家的菜园。看彩蝶翻飞,树儿抽枝,橘子变黄,大雪飘零。也看着太爷一寸一寸老下去,白墙一点一点黄下去,黑瓦一丝一丝裂下去。太爷起初是站在树荫下,叉着腰,看着墙头上的我,精神抖擞地数落我男孩子气。后来,他就搬把凳子,坐在墙边,用手搓着墙上我蹬的脚印。再后来,我在墙头待一早上他也不管了,成天只是迎着太阳,端着茶杯,满脸平静。我知道,不是他不想说我,只因他说不动了。

太爷去世前的那两年,每逢我们一家人回去看他,他总穿着黑色的褂,白色的裤,在白墙下打太极,打得还有模有样。那白墙黑瓦被他请人修葺过,跟小时候一样——稳重、踏实、清秀。我清晰地记得,太爷曾经说过,白墙黑瓦是中华名族的魂,中国人就应像这白墙一样坦诚庄重,像这黑瓦一样本分素净,像这院墙一样有责任有担当。他说的这番话,是他八十九年岁月的沉淀,更是一堵战火中顽强朴素的白墙黑瓦的心声——太爷曾是村中带头参加抗战的一员。

他这一生经历的太多太多,就像那一圈安静的院墙,纯净真实,饱含沧桑。

在梦中,他走了。四年来,我们每年都回祖屋去住几天,时常记得补一补、修一修那简洁的院墙。

在大山的山腰,永远立着一堵雪白雪白的墙,墙上永远盖着墨黑墨黑的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