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在我的印象的世界中,格外模糊,可是唯独她,依然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记得那个学期,她还在这里……那是一个卖煎饼的老婆婆,她的皮肤是那么黝黑,嵌着一个消瘦的脸庞。每天早晨,我总是情不自禁地走向那个地方,远远地,就听见老婆婆的叫声:“妞儿,你来啦!快来,煎饼还热的呢!”“哎,好的!”我总是忙不迭地接下煎饼,付了钱以后站在一旁,狼吞虎咽地吃。傍晚,锻炼完了身体,我不顾自己手心的温度,像早晨一样,吃完后回去。
那一天,我的眼眶湿润了,是为了她。在那一天,我同往日一样,吃完了饼,就往学校赶,匆忙中,我并不知道,雨伞静静地躺在煎饼摊前。“哗——哗——”窗外下起了雨,糟了,我的伞去哪儿了?是放在文具店了吗?怎么办,回不去了,我心急如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忽然,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闪现在面前——老婆婆!是她!她来学校干吗?她转过身来了,她看见了我,大声叫:“妞儿,你的伞。”我跑了出去,只见婆婆的衣服湿透,头发一团乱,我接过伞,不知说什么好,就愣了好久,我泪流满面,感激地说:“谢谢!”
可是第二天,老婆婆不见了。第三天,我就接到了一个噩耗,老婆婆因为淋雨感冒死了。走在那条小巷,我哭了。
走在那条小巷,我托着沉重步伐,还是熟悉的树,还是熟悉的景物,可老婆婆已不见了……
窗外雨潇潇,无遮无拦。
对着一份考卷痴痴地发呆,看着上面鲜红的叉叉,给了我多大的挫折。心中不免燃烧着“复仇”的怒火,但是一切都晚了……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忽然,耳畔传来《命运交响曲》的乐声,随着它那忽高忽低、低回婉转的音乐。我不是音乐家,不能夸贝多芬多么的本色当行,我对于音乐,只是一个婴儿,只能吐露出我心中的“咿呀”,如一片碧绿的荷叶在夏天的光照中出显本色。
可是,在这激情澎湃的音乐中,这是贝多芬用他的生命、他的灵魂、他的意志来谱写的:幼年时,家境不好,他的父亲为了物质生活每天逼着他练习小号、钢琴等乐器,以至于令他差点厌恶音乐;在他十几岁时,他的母亲去世;在他十六岁时,正是青春,处于创作的巅峰时期,他的耳朵却聋了,以至于让他丢了工作,也不能再作曲了……
然而,他并没有一味地自暴自弃,在他耳聋的那段时期,他也因这巨大的挫折而迷惘过,厌世过。但是,再后来,他认为自己也不是那么不幸,并发出了“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以至于让我不向他所屈服”的心声。在他耳聋前,创作的作品只有十几首,而到了后来,在他那惊人的毅力中,创作了一百三十八首!难怪罗曼·罗兰在《名人传》中把他放在首位,并认为“贝多芬一直影响着我,令我向其方向走去。”
而我,只是因为一次小小的考试而沮丧,而不思上进了,而就此沉沦了?贝多芬的每一个挫折都比我大许多,就如一只大象和一只蝼蚁,我不能就此沉沦,我要像贝多芬一样,在挫折中抬起头来,并去战胜它。
古人遗训:古今之成大事业者,非必是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然而,拥有“坚忍不拔之志”比“超世之才”更重要,贝多芬在我心中埋下了战胜挫折的种子,生根、发芽。
虽窗外雨潇潇,但窗内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