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乃中国文化遗产也。吾自幼习之,至今已八年有奇,虽不言水平高超,吾之水准已异于同龄之少年。
五岁之春,母携吾往而见吾师。吾紧张而不敢言。见之,师慈详温和,博学多识,自天文地理至医药节气,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吾之习书法之路始于此。
吾之反应敏捷,善于理解。初极优,后以吾之骄傲,疏于练习,一落千丈矣。吾师竟露不满,神色戚然,吾心之惧,不敢视之也。师言:“习书法,非几日之功,手法之积累,双眼之观察,大脑之思想,意志之坚定,俱达之,方可成。”吾默记于心,以其为吾之正也。
两年之光阴,悄然渡去,吾五言过矣,乃习七言。七言之字小矣,须遵守上下顶格,左右出格之法。多磨炼锤打,吾渐生不耐之情,故欲弃之。母言:“学习乃终生事也,汝学之两年初,欲舍之,岂不乃无能之举也?”吾卧床思之也,觉母之言甚有理,乃继之矣。
又三年,吾不知何故终不能成,章虽齐,法不到,节奏未定,韵味皆无矣。吾急之,问于师,吾师笑曰:“汝之法为多年练习之感觉,非笔法。功夫虽到,脑力不及,眼之观察力不善,乃不可得也。”自此,吾习字刻苦,笔划有力,与帖渐有相似之处。终,吾之进步得师之奖也。
遂习中号字,乃廿八字古诗也,须字小而节奏足矣。然吾之缺点频频显露,故修正不止。二年过,吾功到,乃过之。
近,吾习小楷也。旁人见吾书乃大惊,而吾深知习书八载,方取今之成就也,吾师之教,吾母之严,令吾定,使吾进。
展书贴,执笔,点墨,流畅之笔触运于白宣之上,墨色中映千年文明,亦映吾之不易也。墨之城中,念“大江东去浪淘尽”之豪迈;赏“也无风雨也无情”之豁达;品“此心安处是吾乡”之人生感慨。
书法之程,持续不断也,虽取荣誉,往事不易,心静不易,习之不易。人生之事,事事难,惟持之,方使难化易。吾之书法,着实不易也。
幼儿园时,我天真无邪。爸爸妈妈一个是人民警察,一个是中学班主任老师,值班加班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我自然就成了那个城市“留守儿童”,总是被“安放”在爷爷奶奶家。
这一放,就是一个星期。
“啪”我百无聊赖地倒在沙发上,打开已被我开开关关无数次的电视机,选定了少儿频道,半是看,半是睡地倒在沙发上……爸爸还是没来!今天,没过五点爸爸就打来电话,告诉我今天他可以回来,我喜出望外地早早等着窗口,我已经习惯每天等在这里期待,虽然意外总是很少……
六点……七点……八点……。路灯已经很晃眼了,我等待着的那辆越野车,始终没有出现。我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在打转了,但是我不能让它流下来,因为爸爸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
“叮咚”门上的警报器响起来了。我猛地跑出去——那个高大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老爸!
“爸爸”我一头扎进爸爸的怀里,爸爸的怀抱真温暖!
然而,爸爸刚放下我那一刻,手机响了。
“喂”爸爸和电话里的人聊了没几句,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了,“好,我马上到!”
“哇”早就明白情况的我哇哇大哭,“爸爸不要走……不要走……”“尚尚”爸爸蹲下身子,抚摸着我的头,“爸爸又有个突发案子要处理了,妈妈等你睡着的时候会回来陪你,你在爷爷家好吗?”说罢,把我塞进爷爷的怀抱,拖起皮鞋就走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爷爷的怀抱,快速跑到那个窗口,望着那个快速闪过的熟悉身影,我的泪水终于委屈地汹涌而出……。爸爸总是来了就走,妈妈总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回来又在我还没醒的时候走,对门的小朋友每天都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睡觉,想到这里我满腔怨气……。
车子发动了,缓缓地向大门开去,就在离去的一刹那,爸爸下意识从车里探出来,一抬头,和我的目光对接在一起,那一刻,我从爸爸眼里读懂了不舍和坚毅,心中满腔怨气化成了莫名感动……
车,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