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女孩难掩激动的心情，也不顾及什么淑女形象，哈哈大笑着。年级第一，这个她曾经梦寐以求的荣誉就这样悄悄砸中了她。

那几天里，她几乎每天都是笑着跑出去，再笑着跑回来。

她还没有意识到，理智在慢慢被虚荣吞噬，吞噬了上学期的上进心，吞噬了她一贯不服输的心态，吞噬了她与人竞争的欲望……

书房课桌上的一堆习题仍然崭新如初，以往繁琐的数学公式再没出现过；作文书已有许久没翻过了，上面的笔迹，还是上学期留下的；字典、词典都被静静地安置在角落里，它们，都已酣睡了许久。

“……”女孩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试卷，这次，年级前十都没了她的一席之位。她怕，怕见到家里那两张冰山脸，怕同学们耻笑她，怕老师从此不再看好自己……

“你这学期，付出了什么？”耳畔萦绕着一阵声音，不停地质问她。

她眼睛一垂，紧咬嘴唇，脑海中播放开她的上学期：夜里依然在做习题，课余时间在背单词，周末和同学去图书馆看课外书……

这些景象，在这一学期，似乎没有一幕出现过。

“是啊，我付出了什么？都是应得的！”女孩恍惚间明白了什么，“要留一点清醒给自己啊！”

那颗虚荣心在这一瞬间，忽然被理智击碎，上进心，好胜心，勇气，重又回来了！

每个夜晚，那栋楼上，总有那么一点亮光。她，依然是她！

又是一个学期，女孩微笑着走出教室，不用猜，是年级第一。只是，不像以前那样嚣张，那样猖狂。

这时，一位同样是年级前十的同学问她，秘诀是什么？

女孩笑了，继而喃喃道：“留一点清醒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