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她甜甜的一句话,发生了一个最美丽的相遇。
性格内向的我,不善言谈。刚上初中时,在课间总是孤零零的坐在位置上。一个爱挑事的男孩跑到我前面的课桌,停了下来。“你看你胳膊上这是个什么东西?”男孩故意扯着嗓子惊呼道,眼神中透露着惊讶,似是发现新大陆似的。他的话引来了同学们的围观,而我,瞬间觉得羞愧无比,低着头一言不发。早知道应该穿长袖的呀,谁来帮帮我?正在我内心感到无助时,上天似是听到了我的请求。
“嚷嚷什么嚷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块胎记吗?”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如同踩着金光,从人群中走向我,将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就觉得挺好看的,你是嫉妒自己没有吧?”女孩儿直视着男孩似问非问的说。“这有什么好嫉妒的,无聊!”男孩的手一挥,向教室外走去。
女孩疏散了人群后,坐到我的前面。我用低沉的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道了一声谢。女孩儿大大咧咧的笑着说:“不用写,我可不是只为你出头,我也有一块儿和你差不多的胎记。”说着,女孩抬起了胳膊,将袖子折了上去,我惊讶的看着她。“我妈说,在赫拉女神掌管婴儿出生的时候,有些婴儿实在太可爱了,她舍不得,便在她喜欢的婴儿身上吻了一下,这就是她的吻痕,这说明我们两个人都是赫拉女神很喜爱的孩子,认识你我真高兴。”女孩兴奋的笑着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光芒“要记住,我们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她甜甜的说了一句。
那是个最美丽的相遇,是她打开了我孤寂的心,让我找到了自信。
时光是一首年少的歌,灵动婉转,从已布了锈迹的琴弦上袅袅牵出,探寻一个乐园般满含着诗意的静地。
还好窗外的世界落了大雨,让它可以轻松地停息在我书房的一角,用一双融了岁月年华的素手染上屋里的每一物。而这时候,我便会着一席家居服,趿拉着一双毛绒拖鞋坐在木色的书桌边上,捧一杯积淀深意的香茗在氤氲中与书中的人儿共赴奇妙之旅。
自幼我便倾心于一本本散着油墨芳香的书籍——从简单易懂的连环画,精致有趣的小人书,再到略含哲理的中外小说和源远流长的文学典史,无不吸引着我,思绪早如倾覆了的脂粉匣子弥散在明澈的空气里,随着情节忽散忽聚,一根粗神经抽紧了又松,松了又再次被跌宕未知的故事绷紧,似悬崖勒马,根本停不下来。我宛若进入一个特殊领域在事间高潮中难以自控,只剩书页的翻折声雨分针和时针的交叠又岔开敲打出无边的昏沉与消弭,却从不缺失欢乐与尽兴。
当然,这其中也隐含着一种极端。
春隐夏至,一场暴雨免不了地到来。当雨幕与天空撕扯之时,我却饮着茶嘴角含笑地观赏窗外的世界。这雨像是一根水晶凝固成的细线,自天边衔接到大地,水珠依附在我的窗前,诉说着某种世人期期艾艾的怨言。
芸芸众生,它的苦我明了,也正如书中的主人公在经历了澎湃的冒险后又归于一个雨点般的存在,剩一个头发斑白的前行者的背影缓步前行。
最后一页的纸被手指细细地摩挲了一遍,沾了一个圆圆的深色水渍,我将书读到了终点,而这雨也差不多停了下来。
怅然若失的愁绪漫上了心头,我有些释然却无奈地倒在床上,就这样望着天花板发呆。游移不定的视线飘到那一角时光静置的地方,可母亲却一直称那堆东西为“垃圾”。
我不得不承认,那堆东西对别人来说的确没什么用——被剪下的报纸残片,泛黄了的老照片,用完了的护手霜壳子甚至还有一只猫的铃铛。恋物的人会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珍藏,就仿佛是私藏了一种叫做时光的东西,这让我很有成就感,看它们驻足在我的乐园里,不觉腰板挺起。
人们可以用自然能改变自然,却对时光束手无措,反被其弄得措手不及。为了逃避,大多数的他们都会把赢了痕迹的物什抛弃,就像一个中年妇女把自己在镜中无一�i丽可言的面貌抛之脑后,然后再缱卷着一双惹了角纹的眼外出逛街,鞋跟敲出骇人的声响。
我面相窗台而望,乐园书房中的暖意裹在身上,夕阳的出现为门前那棵残败的合欢添了背景。地上已是花瓣飘零。
唉,雨落生花。精陶岁月,镌刻在我的乐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