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帝的安排吧!打开那扇门,我的心灵之门,也随之打开了。
进入青春期的我一改儿时的顺从规矩,母亲没完没了的唠叨,父亲毫无预见的训斥,逐渐让我对他们产生厌恶甚至憎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和他们的心灵间,仿佛多了一扇不可穿越的门。它紧闭着,我也没想过打开它。
昨天清晨,燥热的我肆意踢开被子,仍由整个宿舍乱成一团,却无一丝清凉之意。树叶一动不动,云层压得很低。想起明天的考试,心中的烦闷便又多了一分,似乎今天仍是平淡无奇的一天。
中午,我顶着太阳回到宿舍,却有一位大叔站在门口,他的眼睛深若潭水,只望着走廊尽头,期待着孩子熟悉的身影出现。我打量着他,一身玄色的粗布衣,蓬乱的头发,佝偻的腰背,高耸的颧骨。我不禁皱了皱眉,“叔叔你找谁?”我冷漠地问道。“娃儿,你是他的舍友吧?见大伟了吗?”他操着浓重的乡音说。“是,他去吃饭了,要不您先等会儿?”我走进宿舍,一阵微风拂来,让我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汗臭味,便不禁又皱了皱眉,低着嘟哝着。
晚上,我上完自习,走到宿舍门口时听到了大大伟和他父亲在宿舍里愉悦地攀谈着,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于是,我轻轻打开那扇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扫视着宿舍,我惊奇地发现我的被褥是那样整齐,乱扔在地上的衣服也被叔叔洗好,晾了起来。更令我感动的是,这位伟大的父亲,正在躬着腰,买力地拖着地!
“叔叔……你怎么……太谢谢您了!”我竟一时语塞,好像被飞来巨石撞击了心灵,看着大伟父子和睦的样子,再想想自己的爸艰,心中又一阵绞痛,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都是孩子,需要照顾。”叔叔憨厚地说。
我瞬间无比自责。想起刚才自己的冷淡、势利,我真的无地自容。鲁迅说过:“生存不是苟活,温饱不是奢侈。”可我们父母不都是一样,在社会底层苟活着,享受着“奢侈”吗?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尊重他们,扔给他们白眼,扔给他们冷嘲热讽呢?我真是太过分了!
送走大伟的父亲,我躺在床上冥想。忽地,我感慨万千:谢谢你们,大伟父子!打开那扇门,我的心灵之门,也随之打开了。
诗人的心里,“秋”总是悲伤、凄凉的代名词,而在我的回忆里,这个季节,总是快乐的。
随着年龄的长大、年级的升高,回老家的次数也不断变少,我对那的记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
“快来啊,快来看啊!”我呼喊着远处的小伙伴们,每每到秋天,这里便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即使看过收割麦子无数遍了,也仍是充满了激动。看看那机器张着大嘴扑向那些在风中摇曳的麦子,它经过的地方,光秃秃的,只留下了被割的麦杆子。每当这时,奶奶便会笑嘻嘻地对我说:“以后你不听话,它来咬你的小屁股哦!”我朝奶奶做个鬼脸,便跳着跑开了。
和同龄的伙伴一起打闹在林荫小道里,无疑是最快乐的事情了。
小镇里有一条小道,两边种满了树。春天,阳光透过厚厚的叶子照下来,地上便会出现一个个小的光圈,我们的乐趣便是在哪里踩着光圈玩;但每逢秋天,地上便会铺上一层厚厚的树叶被子。金色的,黄色的,黄绿相间的,散在地上,好不漂亮。而那里,也就是我们的最常去的乐园了。
“3——2——1——,藏好了吗?我来找你们啦!”小道里响起了一声清澈的叫声,瞧去,是只小鸟,而它仿佛也是在应和一般,就是这样,一场有声与无声的较量就开始了。寻找的人踩着树叶,走过的地方都会沙沙作响,想不透露出行踪都难。而藏着的人呢,则是用手抚着树杆,紧咬着嘴,忍着不让笑声传出去,让他听见。这场角逐如果不是临近中午了,可能要玩上个三天三夜吧。
“姐姐,奶奶叫你回去吃饭了!”每当这童稚的声音响起时,这场比赛便结束了。因为可口的午饭比什么都重要。
每次中午回家晚了,奶奶便会嗔怪道:“你又去哪里野了!”轻轻敲下我的头,便算是惩罚了。
秋天,一个美妙的季节,它的一切仿佛都说好了似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个暖色系的,包括我的心情。
傍晚,玩累了,便在门前的小路上坐下,安安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太阳和残云落下,天边被染成了紫红色。
而秋天的夜,又总是那么明朗,永远是那么静。一轮明月挂在天上,身边有着星星作伴,一声不响,只是静静的欣赏着这个美轮美奂的只属于我的秋天的世界。
秋,一个美丽的季节,我所记住的只是它的美,和记忆深处的那段最无忧无虑、最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