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凉爽的周末,我与家人一起去自在公园寻春。
来到自在公园的正门,随即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翠绿和一棵迎客松。这迎客松形态独特,针针饱满有力,我一看到它,就想走进公园里,随着蓝色的小径走下去,只听见“叽叽”的鸟啼声萦绕在我的耳畔,茂密的树丛笼罩着我,棵棵小草挺拔的站在地里,大地一片祥和。这时,一对小兄妹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们依偎在草丛中,两手拿着放大镜,一会蹲下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着土地,放大镜左摇右摆,似乎这个大地有什么秘密在等他们。我还没走近他们,这小兄妹俩就一蹦一跳地跑走了。我想:“难道他们也是来寻春的?”我对他们笑了一下,又继续寻春了。
我迎着和煦的春风走在充满花香的古道上。一青一黑的砖块拼在一起,十分雅致。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之中,我来到了一棵樱花树下。一片片花瓣撒落下来,铺了满满一层,洁白而又均匀。我循着它的枝干向上看,满树花朵静静的在风中摇动,不一会阵阵花香便跑进了我们的鼻子里。我的心像是被净化了一样,又看了看眼前这棵樱花树。它高大又柔和,捡起地上的一朵樱花,五小瓣薄如纸的小花瓣刚刚好的镶嵌在绿色的叶子上,而叶子下面还有一根粗粗的深灰色根径。我不禁大声赞叹:“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公园里的欢笑声渐渐淡去,只留下鸟啼声和小蜜蜂的“嗡嗡”声了,是我们归去的时候了。我向自在公园门口走去,而此时的自在公园,又在月光下,睡着了。
柳树梳理着长发,花朵吹开了春的脸,树木奏着歌谣,我们打开了春的大门,春天已经悄然而来……
她迈着不缓不急的步伐,走路时有拖鞋在地上擦过的声音,一弯浅笑如少女般万千深情,洪亮的嗓子喊道:“来了!”吱吱嘎嘎声中,木门开了。
经常去外婆家,木门的“吱嘎”声中,她总是笑着。
夏季,繁星点点,乘凉结束后准备回房睡觉,关木门时意外发现门锁锈了,外婆感叹一声:“和我一样,年老不中用了啊!”便走进里屋寻找工具。
自从外公走后,这些事都由外婆独自处理,她并不想麻烦别人。不一会儿,外婆从房中蹒跚走出,额头上冒了不少的小汗珠,皱着眉,又似乎添了几道皱纹。一副老花眼镜,一张小板凳,没有之前这么精干,蹲下身来,动作缓慢,双手撑着膝盖坐下,拿着榔头的双手微有些颤抖,找着小铁钉半天都不知何处下手。尽管不精通换锁,尽管皱着眉,叹着气,她还是依在木门上,陷入悠远的沉思中……
每年的春节,爸爸妈妈会把我送回乡下陪外婆,最令我期待的是给木门贴春联,大年三十早上,外婆早早从床上爬起,裹上棉大衣,打开木门,“吱吱嘎嘎”的声音将我吵醒。我手拿又红又长的春联,外婆踩在长凳上,借助木门的把手蹬了上去,慢慢揭下旧春联,换上新春联的过程还颇有仪式感,我把新春联双手奉上,外婆再用新图钉敲上,嘴里发出“嘿嘿”的口号,这木门也热闹地“吱吱嘎嘎”……
木门的年历写在了木板上,外婆的病灶医生却写在病历上,外婆在与病魔抗争期间,久违的木门再未开启过,尽管全家人拼尽全力,无情的病魔还是夺走了外婆。我和她仿佛是一场未完待续的电影,看着看着就停了;仿佛是生命中的两个过客,走着走着散了。只留下无人问津的木门,只留下无尽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