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对我来说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竟迈出了第一步,完成了任务。——题记
从小我就怕面对陌生人,连句“你好”都说不出口,但自从那次采访后,我就变了。
北京清华大学,我们小组跟着刘通老师在清华大学里参观,过了一会儿,老师突然说:“赶紧找个人,完成采访任务啊!”
我呆了呆,我搭档佘�F洛看见了,便用手碰了碰我,说:“看看手册。”我如梦初醒,连忙翻了翻手册,发现有一页上面写着:任务:采访一位大学生,问他学习的技巧。我心想,等别人采访的时候,我把答案记下来就好了。结果,刘通老师带着我们来到几个大学生的旁边,然后问我们:“谁去?”我连忙跑到队伍最后。几个平时胆子很大的男生也扭扭捏捏的,老师一眼看到了我,用手把我一推,对我说:“你去。”我愣了愣,回过神时,我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了,原来在做事的几个人都停了下来,疑惑地望着我,我只好小声的说:“请……请……请问学习的技巧是什么?”我等了半天,发现他们比我还害羞,都在推别人,我只好再问一遍,有个胆子比较大的哥哥挠挠头说:“嗯,其实也没什么技巧,只要上课认真就行。”但他的声音太小,几乎听不清。我又不好意思再问一遍,只好说一声“谢谢”就走了。回到组内后,我抚了抚心脏,小声的说:“好像也没那么难。”有了这次经验,我也不再那么害羞了,一连采访了两个人,他们都很配合,认真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走到一旁,坐下来,把几个答案结合在一起,写了下来。
晚上在酒店开小组总结会时,老师说:“林沛铮真不错,比你们几个男生都胆大些。”我听了这话,心想:“那还得感谢老师,要不是老师推了我一把,助我迈出那一步,估计我现在还不敢呢。”
我突然发现,迈出第一步以后的路会好走许多,虽然可能会失败,但不尝试,连成功的机会都没有。
相逢意味着离别,离别亦是重逢,一切终将在默默中“老去”。
——题记
天气转凉,我的心也凉得透彻,凉得冰冷起来……
那是一个开放日,校门口将会处于一个瘫痪的状态。家长们蜂拥而至,他们像遇到阻碍的流水,拼命向前,却又不得畅意地行走,这么一来校门附近就显得嘈杂而又“忙乱不堪”。
由于还没下课,我只能望望窗外,不过我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近在眼前,却又显得遥不可及。一声急促的下课铃声将我“唤醒”,母亲转过身来,看见我,高兴地像个孩子,朝我招招手,兴奋极了,仿若生怕我看不见她一般。我慢慢地走了过去,母亲激动地说:“这几天还好吧,没有什么不适应吧,晚上睡觉有没有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这些话我都听了无数遍了。”我淡淡地打断了她,这场景我早已经历了无数次了,早就看淡了,她怎么不明白呢!
“好吧,那先去餐厅吃饭吧,学习那么久,别饿着了,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呢!”母亲慈爱地说着。
花飞花落,一切尽显得那么快,我们很快就到了餐厅,不知是时间本就那么快还是我希望时间过得慢些,而导致的错觉。
在餐厅,我小口小口地吃着饭菜,时间又像清风一般,走得快,什么也没留下。但母亲并不着急,从吃饭那刻起,她就用那溺爱的眼神看着我,觉得这是一种享受,时不时还唠叨两句:“吃慢些,别噎到,再吃多些……”这样听着,我便又觉得不耐烦了,只是马虎地应了几声。吃完饭,我放下了筷子,母亲又急促地叫道:“不再吃了吗?我帮你再去打些饭吧!”“嗝——”我打了个嗝。她笑了,不再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讲:“吃饱就好,吃饱就好……”
紧接着,就是去寝室。路上,抬头仰望天空,是如此清澈,像我的心一般。这段时间,我仿若参悟了大千世界---无非就是悲欢离合,也没什么特别的。
到寝室,我去洗澡,而母亲则是和其他家长“拉家常”。开了喷头,水毫不吝啬地落在身上,暖暖的。四周静静的,闲暇之中也就只能窃听她们谈话了。“还年轻什么呀!都四十几了,大的(儿子)都二十几了,就这小的还要我操心……”母亲说道。“嗡——”我的耳朵仿若受到冲击,心中也就剩质疑了。一股风透了进来,我颤抖了,也不知是不是这寒冷刺骨的风。什么?母亲都四十几了吗?我还以为她很年轻。我怎么能对她这么冷漠!我算儿子吗?我的心仿佛针扎一般,很痛,很痛。
“这么冷,别洗感冒了,出来吧。”母亲叫道。水雾悄然蒙上双眼,一切模糊了,只觉得鼻子酸酸地,原本清澈的世界哪去了?
穿上衣服,走了出来细细看着母亲,几根银丝藏在“乌黑”的头发中,如此耀眼,我怎么看不出来呢?眼角纹悄然爬上眼角,如此扎眼,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时间不等人,该走了。母亲一直送我到楼下,随后便目送着毅然直走的我,夕阳把我们的背影拉得如此之长,却怎么也不能接近彼此,反倒越来越远……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所及的缘分无非是在目送与背影之间互相切换着。所以,我们只能在短短的重逢中,懂得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