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于那片金黄、金黄……
刚刚升入初中,几个星期以来的周练、月考的成绩,已经滋长了我的自信。“初中也就这样。”上课我小声嘀咕着。说实话,现在我早已经完全松懈下来了:上课不听讲,作业瞎做,周末玩得忘乎所以。周五晚上,老师终于忍无可忍,将我留在教室,训了我一大通,无非是“不要骄傲”云云,而我已不当回事。“不认真有什么事,我不还照旧考得好。”我心想。
周末,照例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或许是从小生活在这里吧,对这儿有一种特殊的依恋。
和妈妈在田埂上散步、聊天,没多久,妈妈便将话题引上了最近我的学习状态。显然,老师已经告诉了妈妈,“哎,不认真有什么事,你看,我不还是考得好,再说,要是成绩掉下去了,稍微补一补也就上来了。”妈妈听了我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指了指两旁的稻田,“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看谁找的稻粒里的米最多。”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着妈妈的话去做了。
微风下,一片片的麦子在微风中晃动,有的稻穗昂着高傲的头颅,随风飘摇,还有些弯下了腰,起伏不定。
我找到了一枝最饱满的昂着的稻穗,回头,见妈妈正蹲在地上,在下面搜寻着什么,“哈,我赢定了。”我暗想。
回到田埂,我拨开稻穗,竟发现,里面竟是空的!而妈妈呢?虽然摘的弯下腰的,但里面整齐排放着一粒粒米,我目瞪口呆。
“你看,肚子里有东西的,都是低下头,都是低调的,恰恰那些高昂着的,才是肚子里空空如也的。”妈妈在我背后笑着说着。
是啊,真正的强者都是低调的,只有那些无知的人,才会无知地狂妄自大。
抬头与妈妈相视一笑。
陶醉于一片金黄、金黄,心中沉甸甸的收获。
曾经的我们,笑着闹着,一路唱着欢歌;如今的我们,各赴东西,看那花开花落,看那星如雨下……
你们,还记得吗?那一次——
阳光吝啬地不肯舍与一星一毫的阳光,时光拖着长长的尾音,迟迟不肯结束,心灵像被冰冻了似的,寒彻入骨。我望着那摇曳的窗帘,祈求着携一缕清风入怀。
“吱——”门被轻轻打开。我以为是护士来换点滴瓶,几个星期了,总是重复一样的动作,白色的病床上像躺着一张毫无波皱的白纸,无聊、空白。
“surprise!”几张笑脸突然挤到我的面前,挤着浅浅的梨涡,如这清冷病房中一缕明媚的阳光,迅速笼罩着整个病房,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
“冉!惠!乔!你们怎么来了!”我又惊又喜。
“还不是大姑奶奶您体弱多病,小的们特意看您来了。”惠说着俏皮话,捏着纤细的兰花指。
“简的来说就是担心你无聊发霉了。”乔迅速补了一句。
“你,你这个朋友怎么当的!”冉双手交腰,指着我的鼻子,双颊迅速变红,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一顿“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反而让我们来担心你!”
冉性子火爆,平日里宛一个热烈的小太阳,却又无时不为朋友着想。即使听着那“愤怒”的责怪,也能从那一字一句体会到关心。我牵着一抹笑。
“哼,装,装,咋呼呼都能把她吓傻了。”乔白了冉一眼,又望着我,提了提手中的袋子。“她自己转了几趟车,替你买的最爱的奶茶,喏,趁热喝。”
“别谢我。”冉气呼呼中还不忘回一句。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来还买什么奶茶……”我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却一片温暖。
“娘娘莫不是嫌弃我们下里巴人的粗食,罢!罢!拿回去罢!”惠一挥本没有的水袖,捏着唱腔,悠长的语调像那戏台上的青衣,掩哭作态。
“她敢不喝!”冉一双铜铃般的眼神射了过来,撸了撸袖子,鼻子里发出“哼”的声音,一幅“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气魄。
我赶紧抿了一口香甜的奶茶,温润、美好,一如面前的这三个性迥异的好友,所带给我的温暖,唇齿留香,温暖心扉。
你们的到来,给这个原本苍白的房间徒增一抹生机;你们的欢笑,给我苦闷的心灵浇一场甘润的大雨;你们的付出,让我好温暖!
指间摩挲着那一天我们一起明媚的笑脸,照片泛黄,记忆永存,那件事,时时回放在脑海中,叫我如何不思念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