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有它的两重性,一方面在于福至心灵、时来运至;另一方面,也是最实际的方面,就是知足常乐地安度日常生活。——冯塔纳
一个人想要获得幸福,就应活得快乐,然而想要活得快乐,少不了对自己所拥有的事物的满足。
有人说:自己家中物质条件太差,又如何知足,如何获得快乐?可物质条件对于人的快乐的影响并不大。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年轻时和几个朋友挤在一间只有七八平方米的小房子中居住,但他每天依旧十分开心。有人问他:“你和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住,连转个身都困难,有什么可高兴的?”苏格拉底回答他:“朋友们在一起,随时都可以交流感情,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有人说:自己周围总会发生许多烦心事,快乐不起来,可刘禹锡被贬官二十三载,在回乡时已似异乡人,却也能道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感慨;曹操感叹生活终有尽时,心中惆怅,却也依旧“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苏轼漂泊在外,心中满怀对亲人的思念,却也明白“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也能怀有对天下人的美好祝愿“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生于现代的我们,难道不应做到豁达乐观吗?难道不应因为自己不用感受封建官场的险恶,因为自己还活着,能够有所作为,因为亲人都还在身边而感到庆幸吗?
人的快乐又和物质条件,和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有什么关系呢?一个人能不能快乐,能不能幸福,全在于他能不能知足。知足了,无论物质多差,事情多舛,他都是快乐的、幸福的;不知足,哪怕有再好的物质,有天大的好事,他都无法快乐,无法幸福。就像宋代诗人林逋所说:“知足者,贫贱亦乐;不知足者,富贵亦忧”。
幸福之神只会眷顾那些懂得知足的人。
那是一个阴天的下午,我还只有五岁,我从幼儿园里跑了出来,在人群中寻找着我最亲爱的母亲。“妈妈”我用我稚嫩的童声大声的对着那张照顾我很久的脸喊着,一边跑进了妈妈的伞下。看着我摇头晃脑的模样妈妈也很开心。雨珠在雨伞上打出一朵朵银色的花,看着雨珠从天而降,像仙女般来到人间,我显得非常开心。雨珠从雨伞上划一下,像坐滑滑梯一样,“啦”一滴雨珠从伞上落下,打在了妈妈的衣服上,这时才把我从小仙子的世界中拉了回来。此时的我却发现,妈妈的半边已经湿了,而我身上却滴雨未沾。我望着那把倾斜的伞,好奇地问妈妈:“为什么这把伞是斜的呢?是坏了吗?”……妈妈并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你长大后就会明白的!”我听着这句颇为深奥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心中还是一片迷雾。
回到家后,我妈妈的半边衣服都能拧出一大半桶水,可她依旧对自己不理不睬,反倒问我有没有淋湿,我说没有,心中却有种奇特的感觉。
第二天,妈妈没有来接我,而是我的爸爸来接,可我并没有感到奇怪,反而很兴奋。春雨绵绵,我又仰起头来望着那把伞,它依旧还是斜的。于是我又问爸爸,“你为什么也要斜着拿伞呢?”爸爸也同样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了一句让我惊奇的话:“你会明白的。”我幼小的心灵中,对这个问题有了无限的疑问。渐渐地我淡忘了这个问题,但它依旧是我童年的一道难题。
转眼我成为了一个少年,在一次课外阅读中,我看到了一篇文章,叫《倾斜的雨伞》。那个被时光尘封的问题又被扒了出来,这时我仿佛明白了家长的苦心,明白了那把撑起父爱,撑起母爱的伞,那把伞撑出了我的天,撑起了我的地,而这一切的代价则是那被飘飘雨丝所淋湿了半边身。
谁不需要父爱?又有谁不需要母爱?谁不需要那把倾斜的伞,又有谁不需要那淋湿的半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