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可是后来我却被的伐木工人给砍去了根,他们把我运到厂里,我经过了种种残忍的“酷刑”,最后变成了人们用完就丢的纸巾。
起初,总是看见我的同伴们被一个个运到工厂里去。我天真的认为“工厂”是人们与树一起玩耍的地方,多么向往能和他们一样,走向更广阔的天地。每次看到邻居鸟儿莫名的悲伤,我总是嗤之以鼻,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多愁善感。早上还高兴的又唱又跳,晚上就回来唉声叹气。问他,他又什么也不说,只是用“你以后会知道的”来敷衍我。
直到有一天,他来向我告别,说:我不得不去流浪了,我的朋友明天你就要到工厂了。那里的人十分的残酷,他们把你放在一个大机器上,然后做成一张张餐巾纸。”我听了,树皮上直冒冷汗,这是真的吗?我可是这里唯一的一棵树了。那样的话,怎么见我的朋友?我高大、挺直、茂密,小鸟很喜欢我。我走了,小鸟只能去流浪了。
人们,你不懂我的心,我并不渴望在植物园里舒适的生活,也不惧怕你们的机器。我只希望人们不再乱砍乱伐,让我的族人们愉快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我愿以我的生命来换取周围的一片葱绿。
生活在农村的外婆,因为家里有个小弟要带,还要忙于田地里的事,劳累让她乌黑的头发染上了银霜。可她整天都忙碌的样子,让我觉得外婆还很年轻。
真正让我觉得外婆老了,是一个冬天的夜晚。那天外婆到我们家,大家在一起吃喝玩乐,好不开心。快到傍晚时,外婆突然说还要去学校接小弟放学,急匆匆地要赶回家。爸爸就让我送一送外婆到公交站台。起初外婆就是不让我去送,说外面太冷了,怕我受凉。最后在我和爸爸的坚持下,我送外婆去公交站台去乘车。
我和外婆走在路上,周围没有一个人,路上也看不到什么车辆,只有风吹树叶掉落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像跳动的音符,给这条寂静的道路增添一点生机。路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被黑夜蒙上了一层轻纱。我和外婆来到了公交站台,外婆就说外面冷你先回去吧,明早还要上学呢,早点回去休息。我坚持让外婆坐上车再走,她拗不过我,只好让我陪她等车。她还是怕我着了凉,将我拉到她怀里,用满是老茧的手揉搓着我的手。
终于车来了,我目送着外婆上车。多年的劳碌将她的腰压弯了,她步履蹒跚,脚步显得那么沉重,一点也不像妈妈给我讲的,外婆曾经干活那么麻利过:农活和家务活一肩挑,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路灯将她的身影勾勒在地上,斜斜的——外婆真的老了!上车后,外婆见我仍站在站台,从车里探出身子,挥手让我赶紧回家,注意安全。我点点头,答应着,满心想让外婆注意自己的身体,多休息,却怎么开口。在我迟疑间,公交车开走了,带走了仍探出头向我挥手的外婆。
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晚外婆回家时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