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地,初夏来了。来得一点征兆都没有,只带来了淅淅沥沥的雨。
透过雨滴斑驳的窗向外看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天灰蒙蒙的,外面少有人影,偶尔有几只猫窜将出来,都也只是警惕地左顾右盼一下,便急急地钻进树丛中了。
我走出门,享受着和蔼的夏风。体验这一场雨——第一场初夏的雨。站在雨中,放眼望去,竟是一片葱绿!它们也被这样温柔的雨滋润着,成长着。
如果说春天是恢复生机的季节,那么,夏季,就是愈发茁壮的时刻。
还记得两三年前,一棵小树在我们家门口发芽了。现在仔细瞧瞧,长得愈来愈高了。我快步走到小树旁,之前的小树苗,现在也得仰起头看了。开春时这棵树也是最早发芽的。看着已经比我高出一大截的树。我不禁暗暗地感叹生命力竟是如此强大!把那细细的枝条拉下来瞅那叶子,都已经变得宽大了。已不像叶芽那样嫩漾。它是浓郁的漾,甚至还泛了点油光。露水待在叶片上,竟有些像祖母绿了!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有人说:初夏是火热的,可我眼里的初夏,是温煦,柔和而富有生机的。
我的爷爷今年将近65岁了,但是他的身体却十分硬朗。只是他那有点黝黑的皮肤,长着厚厚一层茧子粗糙的双手和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曾经经历过许多磨难,吃过许多苦。但他很乐观,每天总是乐呵呵的。
我的爷爷是一个“面朝土地,背朝天”的庄稼人。但是用他那一点微薄的收入,供养了爸爸和二爷读完大学。“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还是非常辛苦的,你爷爷和奶奶要种20多亩地,那时没有大型收割机,全靠人工和半机械化。一遇到雷雨天气,抢收麦子、粮食能把人累的想哭……”爸爸满怀热泪的回忆着。
我的爷爷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每当我和爸爸回老家时,总是奶奶出来欢迎我们,高兴的说“大孙子,又回来了呀,奶奶可想你们了。”而爷爷此时总是蹲在门口抽着烟,用温暖的目光看着我们:“焘鸣,又放假了。”就算是在饭桌上,爷爷也只是和爸爸喝酒,似乎是在用推杯换盏来表达他对儿子的想念。
我的爷爷是一个简朴的人。他非常节俭,每件衣服穿到破了,才舍得扔掉。爸爸和二爷有时买些衣服回去,他总说,“家里衣服多的是,没坏就能穿,下次不要再买了。”他经常对我说:“焘鸣,在家、学校不要浪费,米、面来之不易。粮食从种下到收割,要付出很多努力。衣服能穿就行,鞋没坏就行,饭吃饱就行,不要和人家攀比这攀比那,学习一定要好……”
这就是我的爷爷,一个朴实,不善言辞的好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