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和蒋博特坐公交车去图书城看书。
我们在站台等车。我的手表“嘀嗒嘀嗒”地走了好几圈,公交车终于来了,它“吱”的一声停稳后,我们便上了车。
找到位置坐下后,车子“嗡”地的一声开动了,我正想打个盹,突然听到了“咯嘣咯嘣”的声音。哦,原来是一个叔叔在磕瓜子呢,我皱了皱眉头。这时,又听见旁边有“叮铃铃”的电话声,响了半天也没停,只见一位阿姨在包里“哗啦哗啦”的找东西。哦,肯定是找不到电话了,我撇了撇嘴。突然车子“嗤”的一声急刹车,差点和前面的一辆车追尾。司机气愤的一遍又一遍地按喇叭“滴——滴——”,特别刺耳,我摇了摇头。这时,一位老奶奶上车了,她“咳——咳——”地咳了起来,我便起身让座。蒋博特也把座位让给了一位老爷爷,我俩对视了一下,都笑了。
又是“吱”地一声,车子到站了。
歌声清悠,梨花清耀,唯数不多的童年时光中,每一个充斥着蝉鸣声的仲夏都是这样的歌声将我带入了梦境中,梦中还有一股淡淡的,缓缓的风……
奶奶总是在乡村的田埂上漫步着,那时,她的手中一定持着一把蒲葵扇,在骄阳之下为她带来一丝又一丝的凉意。而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制作蒲葵扇,我要先从葵树里挑选完整的蒲葵叶,平坦放置再晒干,葵叶变干之后要烘至枯黄色,然后修剪边角、将葵叶制成扇子的形状最后再画上些图案,蒲葵扇就完成了,每一把扇子都凝结着奶奶的心血,上面有着植物的清香和奶奶的汗水。
奶奶手中的蒲葵扇不单只有扇出小曲的魔力,同时也有驱蚊赶虫的功放。
夏日的夜晚,蝉明声一阵一阵吵得我心烦,加上几只怎么也驱不走的蚊子,一会儿在耳旁叫,常常顺道吸口人血,再回去安眠。
出来乘凉的蟋蟀喜爱跳到人上透透气,又一蹦一跳回到草丛里沐浴月光,见到光线就扑过来的飞蛾也爱在人身旁兜转几圈,又自打无趣地飞向更光亮的地方。
奶奶总爱拿手中的蒲葵扇帮我拂走这些想与我亲密接触的小家伙们,她想让我享受清风渐徐和繁星满天,像皎洁的月光一般一尘不染。
而她手中的蒲葵扇则像极了行走江湖的道土手里的拂尘,或许,它们本就为同一物什吧,拂尘能拂除尘迹,驱赶虫蚊,亦能扫去烦脑,只不过是沸尘拂它的超凡脱俗,葵扇扇我的清凉至上,“时时勤拂拭,匆使惹尘埃”,不错的,奶奶除了有慈样的脸,还有明净的手,时刻为我扇去烦脑,带来惬意。
后来在城市里的日子,再难见到那样好的蒲葵扇,也再难拥有那样一个美好的,充满着自然气息的夜晚了,我也终是明白了为何故乡的月更圆,正是因为它象征着团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