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徐徐白烟起,一锅爆米花爆好了,一个美好的早晨拉开了。
路口,车流不息。老爷爷虽衣着简陋,却如谪仙一般在喧闹中用心打理着爆米花。大块的煤炭塞进炉子,他一直坐在那里摇,“呼呼”的风让火燃得正旺。黑炉子,黑炭,连他的手也被薰黑了。嘴馋的路人看到,就再也走不动路了,结结实实围了一圈,等待着玉米的蜕变。也有自己带了玉米的,一群人紧盯着中间那黑炉子,暖了半个冬天。
“响了响了!”老爷爷急喊一声,周围人不约而同倒退后仰着身子,紧接熟悉的巨响——嘭!好家伙,它就有这样大的魅力,让方圆几十米的人下意识捂住耳朵,也让他们回忆起了爆米花的香甜,计划着等会要去买一袋了。而这边,玉米们变成了白白胖胖的球,散发着沁透了年华的乳香。
妈妈每次路过总会买一袋,几块钱就有一大袋,可以吃很久。但我却不怎么喜欢,一点糖也不加,甚至有淡淡的苦味,但妈妈却很喜欢。这个小摊给我的印象就是震耳欲聋的巨响了。常听,常见,常吃,我一点点品到了这老式爆米花的香。
一口下去虽平淡,但越嚼越有味,吃完后只觉得满口留香,不似电影院中的糖精味,这种爆米花透着自然而美好的香气,这是只有炭火加手摇出来的醇厚,是随那一声巨响出生的记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袋爆米花,真觉得最好吃的东西就在这了。
自此,那声音就种在了我的心田,带着我朴实的回忆常常出现,也便养成习惯,遇到这种摊子总要停下来感受并买一袋的。虽然现在已不再烧炭火,但那极有年代感声音却没有变。
“嘭!”余音回荡在城市上空,也让记忆拼凑出了模样。
“嘿,老兄,你紧张吗?”“不怎么紧张,你跳远能跳多远?”“嗯……不太远吧……”
“下一个,九零七班邓伟超。”裁判员就冷不丁的叫了我的名字,打断了我和另一位选手的闲聊。
我挽起长袖,使劲往上捋,是胳膊肘露出来,又把鞋带用力扯了扯,以确定鞋带的静摩擦力足以让它不在半道松开。
我往起跳线后退了七八步,深呼吸一口紧张的空气,心砰砰直跳,以至于我全身像冻得发抖一样颤个不停。
我望了望沙坑,用脚把前面的沙子一脚扫开,以避免沙子的滚动摩擦使我摔倒或缓冲我飞出时的惯性。
做好准备,我拍拍胸口,一个半蹲,右腿在前以一个跨步开场,飞一样地向前冲去。那速度,让我眼前的三维世界“呼”的一下变成了二维世界,两旁的人都像是用钢笔画成后用手搓了一下一样,带着幻影一样的尾巴向我省后奔去。我控制好力量,右脚刚刚在起跳线处,腿部肌肉一个紧绷,再加上我四十几千克体重的惯性,使我像一颗小炮弹一样沿一条二次函数抛物线飞了出去,我腾空了到了抛物线Y=K是的顶点最高处。那一瞬间,时间,空气,周围的人的动作仿佛凝固了一样连我的呼吸都减慢了,我感觉身体处于水中一样,都可以感觉到身体与空气的摩擦。我努力把双脚向前倾去好使身体的惯性被更好地利用用“呼”闷的一声我像抛物线上的点落到X轴上一样落到沙坑里,沙地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小坑,沙子向四周呈放射状飞去。
“四米六六!”裁判员高喊道。
“哇�u”周围的人也一片惊呼,奇怪的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奇异之举似的。裁判员也点头小声说;“嗯,这个跳得不错。”
这时先与我聊天的同学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拍了我的肩一下说:“还说跳的不远,你和我开玩笑吧�u”我呵呵一笑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