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冬天,5点时产房里,我呱呱坠地了。“你奶奶看见你时,眉头的‘川字’也平了,心也舒畅了,乐呵呵的。嘴里一直念叨着‘是个女孩’”我的妈妈跟我说道。
也是因为出生前,一位算命先生说我命里缺金,所以得名三金一珠--“鑫�h”。
幼时特别喜欢与同院的小大人玩耍,整天东蹿西跑,但却越吃越“贵妃”。雨天喜欢和泥,有次兴趣突发,竟然往楼前亭子上扔得都是泥球。现在想想,真的是年少,心大。夏天就喜欢滑着滑板到处溜达,或是在南苑玩警抓偷,何处都能藏、何处都能躲;到了冬天就放鞭炮、看烟花,或堆雪人、打雪仗。
当时满心想着做一个讲文明,懂礼貌或是有爱心的人。虽然在仲夏的夜晚,院子里总会飘荡着我们尊老爱幼的歌,但是也好心办了坏事。在了解了烟对人体的危害之后,心里感慨万分,拉上隔壁二妞,用粉笔在满院子的墙上写了烟的危害。事后便被管理员逮住,训了一顿。当时内心觉得比起让院子里的人健康,训一顿不算什么。现在回顾想起来,不仅少了当时的“英雄主义”,自己也在成长的道路上丢失了童年的很多东西。
后来上了小学,接触到了各式各样的人。他们不再像是院子里的人。很多人都有自己的一幅面孔,“纸老虎”、“铁公鸡”、“变色龙”、“墙头草”身边也有几个,交往接触碰了几次壁后,也变得圆滑起来,身上披了羊皮,周围变成了花香。
初中之后,越来越多的事情需要去理解,越来越多的责任需要去承担。知俗不俗,知理懂理,知人不评人,都要学着去做。回首望去,发现热爱生活,顺从自己的心意,都是最基础的,但却是最难的,就像语文的基础分,你明明都知道,却都拿不到。
院子里墙上成长的痕迹,早已消失不见;楼前亭子上的泥球,已被红漆覆盖;仲夏夜里的歌声,不知随风飘荡到了哪里。你觉得过去已经过去,其实它还在你心里。
在我的记忆海洋里,记忆泡沫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不清,但在那一大片晶莹美好的记忆泡沫里,却有一片浮着淡淡蓝色忧伤的浪花。如果你走过去看,浪花上就会浮现出那天的情景……
她曾是我最好的知心朋友,在我心中的地位比所有的朋友都高。可是最近我们的关系却闹崩了。她这个人性格率直,和你是朋友时怎样都好;若是和你闹崩了就会百般刁难。
这不,前些阵子,A同学告诉我说,她和我一位素日不和的同学联手了,要对我采取举动,提醒我要小心;B同学告诉我说,她在背地里骂了我;C同学又告诉我说,她偷偷翻了我的书包……诸类事件少说五六件,多则十多件。在我们之间的关系闹崩后,我一直示好、迎和她,试图挽回我们曾经四年的友谊,我写了无数封道歉信,像雪花一样一张张地“飘”过去,可我得到回信却是在书包里出现的许多圆形纸片,上面写满了怪异的数字“3”,A同学告诉我说那是她写的诅咒。
我终于忍受够了,下定决心要和她一刀两断,彻底打翻我们“友谊的小船”。那天课间休息的中午,我对她说请不要再来打扰我,她却说要把之前我们闹崩的原因说清楚再来算算账。在这期间,D同学一直充当“和事佬”,一直当我俩的“传话员”,现在更是劝她又劝我,忙得不可开交,可以说是精疲力竭。“当,叮当——”中午集合铃响了,她甩下一句难听的话扭头便走(说实话,那是我想干的事儿)。
教室里,班主任许老师把她叫过去,说了一些话,她兴奋得像只兔子一样蹦来蹦去,高兴地冲我说:“我再也不用忍受你了!”,我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我听见她对D同学说:“我要转学了,我要去新加坡了。”突然,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戳了一下,我故作镇静表面高兴对D同学说:“真是太好了,我再也不想见她了!”D同学却一针见血地反问我说:“难道你一点也不怀念她?”我猛地被人戳中痛点。但既然面具已被扯下,还有什么可伪装呢?“岂止是怀念!”话出口时,我心中的防线彻底粉碎,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默默地回到座位上,听见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宣布了这个消息。紧接哭声的潘多拉盒子被打开,教室里女生在哭,男生也在哭。我故作冷漠地看着他们,拼命压抑眼泪,心中却已成汪洋。后来,很多同学去送她礼物,我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的水龙头一下子拧开了。我哭着在书包里翻找可以送她的离别礼物,可我依然没有勇气亲自送到她手中,我请D同学把一卷印花纸胶带和两支暖色系的荧光笔连同一张字条转交给她。字条上写着“如果知道你会离开,我愿没有那节绝交的体育课。祝你在新加坡的心情每天像这两支荧光笔一样明亮,我们可以再做一节课的好朋友吗?”D同学回话说,她看过纸条后哭着点了点头。
即便我对她有那么多的不舍,她终究还是离开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满是哭声的灰色周五,永远也忘不了这次离别,再见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