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感到一阵气压膨大起来,且越涨越高。终于,一声哨声打破了宁静,观众们如同炸开了锅,人声鼎沸,一场篮球赛开始了。
“嘭嘭嘭”,我们班的篮球队员旗开得胜,刚开始跳球,刘长宽就已抢过了球,逼近了对方的篮筐,一个小小的助跑,躲过了对方队员的阻拦。只见他顿了一下,用力一跳,把球投到了篮筐里。我们班立即沸腾起来,为这个“开头红”欢呼着、跳跃着。田峻霖也不甘示弱,别看他个子小,却灵活自如地在赛场上穿梭。瞧!他一下就抢过球,正准备投篮,却被几个高个子对手挡住了去路。田峻霖左突右冲,机智地做了个假动作,使对方扑了个空。他双手把球举起,凌空而跃,只见篮球不上不下,不左不右地向篮筐飞去。大家都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注视着篮球。那球沿着弧线乖乖地“钻”进篮筐。“嘿,好球啊!”同学们高兴得合不拢嘴。
到了下半场,我们班换上了曹学斐。开始了,又是刘长宽先抢到了球,他趁二班队员不经意时,跑到篮筐底下,用力一投。但淘气的篮球像个杂技演员,在篮球筐的边上旋转着、滚动着,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地进入篮筐。调皮的它转够了才进入了“妈妈”的怀抱。孙卓锐也抢到了球,只见他飞快地跑到篮筐不远处,使劲一跳,把球抛了出去,球不偏不倚地恰好落到篮筐里。后来,孙卓锐接二连三地进球。最后,我们班以34比18的优异成绩大获全胜。
我们班胜利的消息,乘着树梢间凉爽的秋风,传遍了全校。我们班的同学个个都像过节一般,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我真想让这胜利的一刻凝固到永远呀!
随着一阵粗犷的音乐声,钟声渐渐响起,带走了片片光阴。
它可谓是山城中最大的钟了,每到整点,便准时响起。而它那高耸的位置又轻易的将声音推向远方,告诉城市中所有人们,下一个时刻又到来了。
我不知那钟存在多久了,自我记事起,趴在窗台,静静听着钟声,向它投去一束敬畏的目光,便是每个时刻我必做的事了。那钟声,仿佛是自童话世界中飘出的一般,给我送来满脑的幻想。
我渐渐长大,但那钟声依旧保持着它最初的面貌。那粗犷的声音并不悦耳,但却庄严,权威,使我从不敢对它有丝毫怀疑。小学时的我,是那么贪玩,每周末总是先将作业抛至一边,在屋前的园子中疯玩上一天。家长一次次的催促从不会令我急迫,但只要那钟声响起,我便感到一丝紧张。我默默地祈祷它少响几次,但那一次次威严的声音无情地击破我的幻想,令我紧张接受时光已晚的事实,狼狈地逃回家中,坐回到那张被我遗忘的书桌前。
那钟声就那么一直响着,但长大的我却渐渐地开始遗忘。我不再等着整点去聆听,也不会去数它敲响的次数,即使偶尔听到,也并不会去关心什么。那日晚,忙于作业的我有些烦躁,一边埋怨着,一边重重的下笔,一会儿之后,我忍受不住,随手将笔一丢,伸个懒腰,将自己放松下来。那时,九点,最后的钟声响了起来。它距我太远了,不再粗犷,却有些细腻,缥缈。不一会儿,它沉默了,响完了一天中最后的一次钟声。时间不长,声音也不大,却似乎一位老友,远道而来,给了我一丝问候,一丝安慰,一丝鼓励……。
钟声不变,一直向人们提示着时间的变化,在它那雄厚的提示中,还充满着送给人们的力量。我在钟声中渐渐长大,那钟声也在我的心田中,远远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