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豆腐嘞,谁要臭豆腐嘞……”每次一听到这熟悉的吆喝声,我就知道又是那个在街道上整日卖臭豆腐的老爷爷来了,他长得其貌不扬,脸上布满了雀斑,满口的老黄牙。每次骑车经过他的小摊都会绕开走,直到那一天,他的行动让我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让我感受到那日的阳光是那样温暖。
记忆中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展现,那日,我像平时一般骑着车悠闲地回家,走着走着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豆腐味道,往旁边一看,果然是那个老爷爷的小摊。我赶紧向离小摊最远的方向骑去,就像那边有什么十分恶心的垃圾一般,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不知是我太得瑟了还是怎样,居然忽视了不远处行人乱扔的香蕉皮。果然,我悲惨的摔了下来,真可谓是人仰马摔啊。我疼的在地面上坐着,几次挣扎却怎么也坐不起来。我看周围路过的行人,乞求他们的帮助。这时,一双早已布满皱纹和皲裂的手把我拉了起来,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来帮助我的居然是他,那个我平时十分嫌弃的人,他把我拉到他的小摊上坐着,又急忙去不远处的诊所买了消毒的药物,他那双手用药物轻轻涂在我的伤口上,还细心的问我:“怎么样,孩子,疼不疼了?一会儿我就去帮送到家……”他那个拥有满口黄牙,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温柔,让我普通沐浴在阳光下,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我突然发现,原来我竟从未认真观察过他,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和蔼可亲,他的双手是那样的宽厚温暖。望向他的身后,一轮火辣辣的太阳正在他的身后,在太阳的光辉下,他的全身都仿佛镀了一层金边,显得那样的神圣、温暖。
“卖臭豆腐嘞,谁要臭豆腐嘞……”熟悉的声音再次响在耳畔,我急忙跑了出去,把以往那般一副嫌弃的神情,换上了甜甜的笑容,帮助他帮客人舀取豆腐。温暖的阳光洒在了街道的小巷上,是如那日般一样温暖的阳光。
谁也没有看见过时光,不用说你和我了,当丛林里的蝉鸣声断了又起时,我知道时光在奏乐了;谁也没有看见过时光,不用说你和我了,当昼夜更迭不停时,我知道时光在了流逝了;时光啊,它轻轻的,柔柔的,我便老了。
无光无影,我陷入了沉思。当我老了,我会选择怎样的生活。
或许我会选择安逸。泡一杯热可可,捧一本自己最爱的书,在凛冽的寒冬里,坐在壁炉旁,静谧的度过时光。阳光出来了,我更愿意到室外去,一杯下午茶,再来几个自己烘培的欧式小蛋糕,静静地坐着,让阳光轻拂在身上。便这般舒适而又安逸的度过余生。
或许我会选择自由。倘使我的前半生选择了文艺事业,那么后半生便要截然不同。约几个老友,也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感受祖国的大好河山。攀上山峰,我想体验杜甫“一览众山小”的豪迈,也想感受李白“相看两不厌”的情怀;望着江水,我想领略白居易笔下“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美丽江南;来到边关,我想明白“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塞外风光;而远离家乡的我,更是想好好品味“所念在那里,故乡就在那里”“故乡何处是,当我忘了除非醉”这般浓烈的思乡之情。
或许我会选择回忆。一人一椅,思绪回到从前……所有的感觉渐渐的清晰。是刚出生时对世界无知的迷茫;是第一次学习走路时手掌搀扶的心安;是学会背诵第一首诗的满足;是青春的第一次心悸;是获得人生第一桶金的喜悦;……所有的感觉,都酿成了一坛浓郁的人生美酒,而此刻我开封一人独倾。我会拥有很多,也许有友人对我“今日乐相,别后莫相忘”的依恋,有爱人为我写下“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这般绝美的诗篇。这都使我满足,让我知道也算不枉此生。
时光倒流,我又回到了少年时代,而这一切的一切尚未发生。我此刻执笔将未来刻画,面对未知,我愿意让他蒙上神秘的面纱,一点一点的用心探索。但唯一不会变的就是有一颗热爱文学的心。纵使人生活的有多么的不可思议,我愿为文学在心灵留一片土地,让它也可以绽放属于它的奇迹。
所以,当我老了,我会选择怎样的生活便只交由时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