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处不在,但是它却能创造出人类无法创造的美。
春天的风,像是一名音乐家,不信你听它与山雨一起合演,风是指挥家,雨是钢琴家,它们谱写了一首美妙的乐曲。听,“嗖——”“沙——”“滴——”此起彼伏,令人欢悦。风吹过山岭,枯败的草重新长出嫩芽,树木抽出嫩绿的枝叶,让山岭变回原来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夏天,风却跑得无影无踪了,我真想去找它,可是它看不见摸不着,如何才能找到它呢?我坐在草地上,等着风,不知不觉,风又偷偷跑了回来。这次,它不像刚才害羞的女孩,它用力地吹着,吹干了头上的汗,这清凉让人忘记了刚才的炎热,酷暑的感觉。
秋天,风吹到田野里,吹过稻谷,稻谷弯下了腰,换上了一身金黄的衣服,变成皇家人员;吹过高粱,高粱的脸害羞地红了,风带着它们的香气,吹过了每一户人家,将丰收的喜悦传递给人们。
冬天,风变得疯狂起来,吹得人脸像被刀割一样,再也不是当年温柔的风姐姐了。它与大雪一见钟情,很快出双入对,给树穿上了白色西装,给大地盖上了一层厚被子。它东跑西跑,“呼呼呼”地催促着万物冬眠。
一年四季,风都忙得马不停蹄,它吹啊吹,吹出了四季不同的风景。
在你的成长岁月中或许会有很多人经过,但他们留下的姿态可能转眼就被你遗忘甚至是你从未在意的,而他攀爬的姿态却让我过目难忘。
他并不高,身材有点儿胖,挺着肥硕的啤酒肚,两鬓还夹杂着些许白发,不过身体还算硬朗。
”我送你去车站吧,女孩家家的出远门我实在是不放心。“爸爸眉头紧皱,看着我说。我拉下了脸,不耐烦地说:“我都这么大了,能独立了,这次活动不就是为了锻炼我吗?再说到站会有人接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爸爸见我神情便没有再作声,但也没有走开,他就这样看着我收拾行李,欲言又止,我时不时给他一个白眼,我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收拾好东西,我提着大包开门准备走,爸爸追过来叮咛:”东西有没有带齐?你再最后确认一下,不要忘记了车票,身份证…“没等爸爸唠叨完,“哐当”一声,我出了家门,把门一关,”真是的,老把我当小孩,烦不烦!“我哼了一声,走了。
刚走到楼下,便听见了开窗户的声音,我抬头,是爸爸,看着他那牵挂的眼神,我挥手示意,告诉他,女儿长大了,不用担心了。
到了车站,我很兴奋地进了候车室,候车室人很多,也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等车来。过了好一会儿,检票员拿起大喇叭:“去南昌的车马上到了,准备检票。”我立马打开书包摸了摸,咦,车票怎么找不到了?我记得放在这啊,我不停地翻着,里里外外的兜我都仔细摸索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是不是落在家里了?唉,真笨,爸爸都提醒仔细检查了,我怎么当时就不在意呢?”我懊恼极了,看来是赶不上这班车了!
“大宝,你的车票忘拿了。”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到爸爸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攥着一张车票递给我,我激动极了,接过票,一把抱住了他。
“去南昌的车马上要出发了,请检票上车!”售票员大喊。爸爸轻轻推开我,说:”快去吧,别迟到了,到南昌好好玩,注意安全。“我点点头,握着有点湿津津的票,通过了检票口。
上了车,我回头想看看爸爸,没想到他正偷偷爬站台进来想送我。看着他攀爬的姿态,两只手吃力地握着横杆,本来就没有身高优势的他显出极用力的样子,终于前脚艰难地探过栏杆,后脚努力地缩过来,整个身子便�A斜过去,差点摔倒。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又温暖又害怕。对我来说如此简单的栏杆对中年发福的他来说真的很难了,我终于知道了手中湿湿的票是被爸爸的汗浸湿的,握在手中真温暖。
车子开动了,我冲到窗口,微笑着朝他用力挥手。
虽然这个姿态有点丑,但在我心里很美,很温暖,也将永驻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