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是中国人最盛大的节日,家家户户都要贴春联,男女老少都要穿新衣,准备年夜饭更是过年的重头戏。今年,我来到了义乌农村爷爷家,和大人们一起烧制了一顿别有风味的柴灶年夜饭。
我们来到爷爷家,院子里早已搭好了柴火灶,这对我这个城里孩子还是很新奇的。爷爷问,谁能烧灶台?我自告奋勇地举起手,高喊了一声,“我来!”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我先用打火机点燃了一片薄薄的木片,然后将它放入炉中,火苗像一个跑步健将,滋滋地跑满了整片木片,爸爸告诉我要再放几片薄木片,然后才可以放大的木块。于是,我照着爸爸的指点,放了木片,又用钳子夹了一块大木块进去,不一会儿木块也穿上了火红的新衣。“火烧着了!”我高兴的大喊,随即又加入了几块木块和木片,不一会儿这些木头都燃烧起来,她们身上喷出的火舌在炉火中四处游动,还不时发出嘶嘶的声响。炉上锅里的鱼头汤在熊熊柴火的燃烧下翻滚着,开始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引得我口水直流三千尺。大家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烧菜的烧菜,没有分工,却那么的有条不紊。我一边烧着柴,一边看着家人们喜气洋洋准备年夜饭的景象,心里是满满的喜悦和开心。忙活了大半天,丰盛的年夜饭终于烧好了,一家人欢天喜地地围坐到圆桌前,开始大快朵颐。桌上有我用柴灶烧的鱼汤,有爸爸炒的青菜,有婶婶蒸的螃蟹,还有表叔买来的披萨,中西结合,土洋融合,味道别提有多美了。
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有的向长辈敬酒,有的边吃边看着电视里精彩的春晚节目,家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吃着披萨,喝着鱼汤,抬头看着窗外绚烂的烟花,浓浓年味里真是有说不完的故事,道不尽的风情。
无论习俗和传统怎样变迁,年,依然是让人最眷恋的味道。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尤眨�总把新桃换旧符。”听到除夕夜的爆竹声,我忽然想起了王安石的《元日》来。是啊,新桃换旧符,新春,新年,新的一天,中国最隆重的传统节日春节在雄浑洪亮绵延的钟声中喜庆地走来了。万象更新之际,我们又长大了一岁。
过新年,总是令人欢喜的。我们小孩子不光有新衣新鞋压岁钱,还可以趁此机会痛快地放放花炮,玩玩烟花。正月初二至初七,我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外婆家住在桥头,那儿简直可以说是一个集会的地方,四邻八方的孩子都赶来了。大家拿着各色的烟花和鞭炮,快乐地像一群喳喳鸟。随即,“噼里啪啦”,“砰——啪——”“嗤——嘭”的声音此起彼伏。人群中,有的捂着耳朵,有的仰望着天空,有的弯腰躲避,有的索性跑进附近的小店猫起来……而此刻,耳畔也一定会响起大人们“小心点啊”“别伤到手呢”“不要跑得太近”等等告诫声,煞是热闹。
我最喜欢玩的花炮是“俄罗斯转盘”。通常,我会一手拿着一支点燃的香,一手握着花炮,把双臂拉伸到不能再伸长为止,然后小心翼翼地点燃导火索,再迅疾放手。俄罗斯转盘在地上如飞速旋转着的陀螺,转呀转呀,火花四射,仿佛一朵朵闪亮的金菊正怒放,特别好看。但随即,它们就灭了,浅淡的烟雾在空中渐渐飘散,直至消失……
晚上,小孩子们就规矩多了,可能黑暗本身会给人带来一丝不安吧。我们清一色放的都是那种比较安全的“手中花”。长长的柄握在手上,点燃烟花后,或快或慢地左划圈,右划圈,看那些亮晶晶的,温暖的小火花围成一个圆,又嗤啦嗤啦地飞溅开去,散落下点点明亮的小火星。此刻,大人们比我们疯狂多了,他们放“满天星”,放“罗马烛光”,放“喷泉花”,还有牡丹、珍珠、垂柳……各种烟花或旋转,或怒放,或蜿蜒,或腾飞,或吐蕊,色彩缤纷,叫声连片,渲染出新年欢腾、喜庆、祥和的氛围。
仰望着漫天飞舞的烟花造就的“空中花园”,我不禁低头许下一个新年愿望——让我们的生活如烟花一样璀璨、绚丽、明亮、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