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1632年的十二月,我住在西湖,那里的景色十分美丽,一年四季各有特色。漫步在湖边,身心轻松,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一般。
在西湖,大雪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三夜,放眼望去,白雪皑皑,在大自然中仿佛再也找不到第二种颜色了。大雪为大自然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空中还隐隐约约有一些小雪花,就像蒙上了一层薄纱。在西湖这一片,已经没有了行人走路和说笑的声音,也没有了鸟儿说悄悄话的声音,更没有了孩子们天真灿烂的笑声。在这一天的晚上八点左右,我被屋外的景象深深吸引,于是我二话不说,撑着一叶小船,身上穿着毛皮衣,还带着我的大火炉,独自前往湖心亭观赏雪景。冰花一片弥漫,天空、白云、高山、湖水,浑然一体,白茫茫一片好像看不出轮廓,分不出边界。湖中倒映着各种景物的影子,也只有一道长堤的痕迹、一点湖心亭的轮廓、还有我的一叶小舟、舟中的两三粒人影罢了。
到了亭子上,有两个人已经铺好了毡子,相对而坐,在一旁还有一个童子正在把酒炉里的酒烧的滚沸。他们看见了我,非常高兴地说:“想不到湖中还有这样的人!”见到他们,我也很高兴,他们说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他们拉着我一同饮酒,我们共同干了三大杯酒,而我只能是尽力喝了三大杯酒。喝完酒,我们一起聊了一些共同话题,便向他们告别了。在临走之际,我才想起来问他们的姓氏,原来他们是金陵人,在此地客居。
等到我下了船,船夫自言自语地说:“不要说相公您痴,还有像您一样痴的人啊!”
一大早,奶奶就把我从被子里拉了起来。毫无预兆地,我被迫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冷风一吹,身体真受不了,“嗖”的一声,我迅速又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快出来呢!你爷爷要记账。”奶奶没好气地着急得拽我。我这才想起来昨晚一时兴起答应了奶奶去菜场帮忙,看看外面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却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掀了被子,慢吞吞地穿衣洗漱。
进入菜场,已是人流如潮了,我们随即进入了工作状态。“李思澄!”只要听见这一声喊,我就迅速放下书,以最快的速度拿起计算器守着奶奶或者爷爷帮他们加菜价并计算总价。来买菜的爷爷奶奶都会开上一句玩笑:“这可真是个小会计了!”这时,奶奶也总会半打趣半自豪地说:“我服侍了她十年了,现在也终于有点用处了。”听到这话,我表面上不以为然,心里却在高兴——可算是长本领了,也能在外人面前露脸了。
“李思澄,快来帮这个奶奶抓点豆芽菜!”爷爷一声喊,我便连忙拿起塑料袋。手指刚碰到豆芽菜,我又赶紧缩了回来。哇!太冷了!黄黄的豆芽上铺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霜花,因为冷,豆芽都被冻得呈现透明的颜色。我抬起头向奶奶望去,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可她看了看我,很快调转目光看向面前的“潜在客户”了。爷爷呢?给我下了指令后,他骑着小电驴给饭店送菜去了,哪儿有时间管我呢?我只好硬着头皮,咬紧牙关,迅速把手伸进菜筐中,抓一把豆芽放进塑料袋里后,又赶紧再抓……终于在我的手被冻得像个小萝卜时,豆芽也装满了。我甩了甩手,好像这样能甩掉一身的寒意。这时,奶奶也施施然地过来拿起豆芽菜去称了。
等客人渐渐稀少时,我问奶奶:“你们抓菜难道不冷吗?我看你们好像一点也不怕冷。”奶奶瞄了我一眼,笑笑说:“当然冷啦,你以为生意那么好做的?都怕冷,怎么赚钱呢?不过,你妈妈小时候也经常冬天来抓豆芽菜的。这是我们家的保留节目。”什么?这个还是“传统教育”么?听了奶奶的话,我好像懂了点什么,做事也不再拖拖拉拉了。
晚饭桌上,奶奶当着大家的面,拿出五块钱来,郑重地说:“李思澄,你今天辛苦了,这是你今天的工资!”我握着钱,金额不大,却让我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