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压压的,狂风夹杂着雪花呼呼地飘着,人们都穿着大棉袄、羽绒服,但依然觉得寒冷无比。
天桥上,一位老人缓缓走来,他古铜色的脸上满是风霜刻下的深深的皱纹,衣衫褴褛,身穿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和破了洞的裤子,背上背着一把二胡。
他把凳子放好,向周围的人微笑着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开始坐下拉起曲子。
拉着拉着,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音乐吸引而慢了下来,我闭着眼睛仔细聆听着,过了一会儿,我又睁开眼,只见他晃着头,卖力地拉着,自己似乎也被这迷人的二胡声给陶醉了。
我细细聆听,抑扬顿挫的音调好似冬雪中凋零落下的梅花一样伤感,那一个个音符已化作冬天冰冷的雪花飘落在地,他的眼角上已出现了泪痕,在这泪与曲子的衬托中,雪天更加寂静了。
一位站在我旁边的叔叔不禁落泪了,摇着头叹息着,仿佛在想:这位老人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拉出如此让人为之动容的乐曲。小吃摊的阿姨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静静地听着老人拉出的曲子。
我也落泪了,在这曲子中我感到了人生是多么凄凉,我仿佛看到了他的故事,一个悲伤的故事久久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等他拉完一看,碗中满满都是钱,他没有急于数钱,而是向大家连连道谢。
天暗了,暗得那么快,昏暗的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
他走了,在不经意间走了,这个夜晚更加寂静了,梅花落在了我的心头,这个冬天更加寒冷了。
母亲的目光犹如一盏明亮的灯,照亮了我前行的路。
犹记得小学五年级时的运动会,我代表班级参加了50×8的跑步项目。
起跑线上,裁判还未吹哨。
我朝观众席望去,寻找着在拥挤的人群中的母亲,我看到了她,她注视着我,两道目光交汇,母亲朝我笑了笑,眼底透露出无限的温柔与鼓励,那一刻,在胸腔中疯狂跳动的不安的心似是被这温柔的目光轻抚变得平静了。我转过头,把视线定格在裁判拿起来哨子上,做出预备跑的姿势,静待哨声响起。
忽的,哨子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我愣住了一秒,而身旁的同学一跑出了几步远,我赶忙往前追,拼尽全力补上落下的差距,终于在第二次返回时追上了落下的距离,但是离第一名还差一段距离,但此时的我已经精疲力尽,胳膊也酸的无法摆动,脚下仿佛被磁铁吸住了,每迈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我,无意的向观众席瞟了一眼,却再次对上了母亲的目光,她是那样的平静,似乎并没有要为我加油的意思,我有点泄气,她却突然点了点头,抿起的嘴角,微皱的眉头,目光中透露出坚定的信任。
我继续跑着,还差两圈,可是却像无边的荒野那样漫长,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管我怎样用力的跑,好像永远跑不到那一条终点线,母亲的坚定的目光在我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好像是在对我说“加油啊,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跨过胜利的那条线!”我仿佛一下子被赋予了力量,看着和我一样精疲力尽的同学们还在坚持的跑着,我不禁加快了步伐。
十米,五米,三米,一米!马上就要到终点了,我拼尽自己的全力,终于在最后一刻赶超了第一名,我胜利了!
同学们围在了我的周围,对我各种问候与祝贺,我穿过人群望向母亲的位置,再一次的目光交汇,母亲那只直达眼底的自豪心疼,像是她正在拥抱着我,温暖着我,原来,母亲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我。
母亲的目光赋予了我在以后的学习和生活中直面困难的勇气,就像一盏明亮的灯,照亮了我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