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因为身体原因而得了急性阑尾炎,在病床上苦熬了八个多小时被推进了手术室。回到病房,又在充满药水味的小房间里待了三个星期,几近发霉。那段时间,我曾一度对身边的事物失去了兴趣,直到出院后的一个假期,父母带我外出游玩。
出院后的一个晴朗的周末,我带着平淡的心情重游新市古镇。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清一色的白墙黑瓦。与父母走近一看,原本的洁白已无踪影,墙角漫上几缕灰色的细丝,爸爸说那是岁月的痕迹。往里走,是有许多小凹凸的青石板小路,它已被来往的人群踏得渐渐磨了,凹凸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蹲下一瞧,心里方才了然,原是前阵子雨后的积水。继续走吧,我穿过红木做栏杆的长廊,手抚上去,一阵粗糙——哦,那是岁月的沉淀,木头也有了道道皱纹。长廊外,便是一座石拱桥,走在上面声音清脆——哒哒、哒哒。突然的,我的余光像是瞥见了什么,低头一眼便看见了经风雨日夜侵蚀过的桥墩,它已有好些疤痕了。我不由自主地将手搭上去,凉丝丝地。刚想起身,便瞧见了石墩边上那一抹夺目地绿意——是青苔。她们舞动着,纤小地身姿在庞大地石桥石墩边显得玲珑,殊不知,在如何地一个意外中,这为生命而舞的精灵会失去生机。
我随后便站起身,随父母上了一只古老的乌篷船。我坐在船头,船舷上有不少深深浅浅的口子,那一条条裂纹便如树的一圈圈年轮,他该好老了。他在风雨中,度过了多少个岁月呢?一阵微风袭来,枝头花落,如一个个仙子在风中起舞,翩翩落入河中,它们失去了生命,却也恬静自然。
又一阵清风,它吹过我的耳畔,掠过我的发梢。我如在睡梦中猛然惊醒——白墙黑瓦、古道长廊、石桥青苔、细水轻舟、微风落花……它们无一不接受了岁月的洗礼、风雨的磨练,却依旧那般生机勃勃。是的,人生不会一番风顺,任何事物都一样,我又为何要因生一场病而泄气呢?忽然间,啾啾鸟鸣、屡屡清风将我唤了回来。我低头,注视水中的游鱼,它们好像在向我诉说它们昨夜的好梦。在这,我返璞归真,看见了大千世界的美好,悟出了生命的真谛,懂得了人生的意义,拥抱了大自然,拥抱了生活。
“我们走!”在多得数不胜数的雨天中,刚好在周末,太阳公公露脸了。我和妈妈心血来潮,准备去植物园逛一逛。
下了地铁,还得坐几站公交车。只见公交车站里挤满了人,都占用了一半非机动车道还站不下。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车来了!”大家一下把头转了90度。只见去往植物园的公交车缓缓开来,车门旁站满了人,车窗上还可以看见一大片游客和几张贴在玻璃上的脸。先给我来了一记“心灵震撼”,这么多人啊!车子进站了,我赶紧回到现实,扯着妈妈一路飞奔上了车。
一上车,只见车厢里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脑袋,一颗颗脑袋在我面前缓缓“蠕动”,一个个人挤满车厢,简直可以把人吓出强迫症。“往里走!往里走!”司机大叔朝后面“咆哮”着。又有人挤上来了,我和妈妈拼命往里,后面的人拼命挤,胖子都能够被挤成瘦子。一车人都大叫:“挤……不……下……了!”“我快被挤死了!”司机大叔只好关门,缓缓离站。
接下来,我就有的罪受了。车厢里又闷又热,空气不流通,所有人的脸都红了,我也大口大口地喘气。突然,我身边的一个胖子脸“唰“地一下变得更红了。怎么回事?我心里盘算着,是不舒服,还是觉得闷,还是……”卟——“还没等我想完,先是听到一声巨响在车里回荡,紧接着一股浓浓的”人肛之气“扑面而来。“唔!”我捂紧了鼻子,他放了“毒气弹”了。紧接着,一车的人都躁动起来:“怎么这么臭,啥味儿啊?”“谁放屁了!”大家先愣了一阵,接着赶紧手忙脚乱地扒开窗户。“啊……爽啊!”一股新鲜空气飘了进来。及时,太及时了,再不换气,我估计得当着一车人的面呕吐了!
开车的话,颠簸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在人挤人的车上颠簸一下……。“轰当,轰当……”这不,车子开到了一段坑坑洼洼的路,像跳舞一般上颠下颠,车里的人也跟着上颠下颠。公交车仿佛化身成舞厅,车内的人都是跳奇异舞的舞者。“吱——”车子突然一个急刹,人群向前倒去,我也被人“泰山压顶”。车子又开了起来,人群又向后倒去,我差点躺在一个人身上。“吱吱吱——”公交车又来一个重重的急刹。我靠在栏杆上,结果一大群人向我挤来,把我的身子挤得往前凸了出去,屁股翘了起来。在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
“就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随人群飘摇,海草海草海草海草,被挤得前凸后翘……”我苦笑着哼着这首歌。唉,不错峰出行,真是苦煞人啊!
在此小泮特别提醒您:”道路千万条,错峰第一条。错峰做不到,挤得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