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成长之书,上面的每个点滴也许都令人难忘,每一个脚步都伴随着我们的成长。
小的时候,我十分喜欢医生,瞧,他们身着白大褂,手里握着一个针筒,头上戴着一个帽子,胸前挂着一个听诊器,多酷!有时候,我会穿着白衬衫,拿着舅舅送我的针筒。站在穿衣镜前,转来转去,打量着身上的衣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突然我灵机一动,跑到电视机旁从柜子里拿出舅舅的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再瞧,多像医生呀!
我一想,身上穿的有了,就缺病人了,有了,抓只小鸡来当病人吧。
我到厨房里抓了把米,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悄悄地走到鸡窝旁,然后撒在院子的地面上,小鸡雏们和母鸡一窝蜂地跑了出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一只小鸡跑到了客厅,赶紧把客厅门关上,一旁的妹妹则当我的助手,安抚着小鸡,我将“药剂”——水,端了过来。我先将听诊器放在了小鸡的胸脯上,然后皱起眉头装作很严肃地说:“它已经得了很严重的病了,如果不及时医治,后果不堪设想。”说着便把针筒蓄满了水,再把针筒扎在小鸡身上,一剂,两剂……
小鸡的身子慢慢鼓了起来,胀的像一个小球,没多长时间就停止了叫唤。我则在一旁高兴地说:“手术成功了,看它不再叫了,因为我为它打了‘镇静剂’”。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年,可是回想起来,心里挺内疚的,觉得真的对不起那只小鸡。我为童年的傻事感到好后悔,当然又觉得特好笑。
我背着书包,敲了敲家门,不一会儿便听到了脚步声,爸爸为我开了门,我这才发现一向为我开门的妈妈今天没有来开门。爸爸笑着说:“回来了?”
我好奇地问:“爸爸,妈妈呢?”爸爸说:“你妈妈今天值班,不能回来吃饭了,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了。”妈妈是医生,就连周六、周日都经常要加班,不过平时倒是正常下班的。但她在家里也不轻松,为我们又是忙家务,又要为我的学习操心。她平日一直督促我的学习。每次我犯了错,她会第一个指出来,并教导我改正。
我和爸爸开始吃饭,爸爸边吃饭边看手机,饭桌上静静的。如果妈妈在,一定会热闹得多。妈妈经常会问我学校的事,也会说医院里的各种新闻。吃完晚饭,我回房间做作业,爸爸洗好碗,大概又在看手机了,我的房间里静静的。往日,妈妈会时不时进来问我:“作业多不多,难不难?”有时会给我端来一杯牛奶,有时还催促我快点做。我总觉得她有点��嗦,可今天我多想听几句她的唠叨,却怎么也听不到。不知不觉,作业做了不少,我看了下闹钟,快八点了,可妈妈还没回家。平日这时候,妈妈就会端着水果或牛奶来我房间,让我少许休息一下。
我放下笔站了起来,去厨房拿牛奶。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又急促又响亮,一听就不是妈妈的,妈妈平日走路十分轻,也十分稳的,她告诉我住在一幢楼里,要考虑到别人,尤其是晚上,不能影响别人的休息。我看到爸爸还在看手机,便对爸爸说:“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爸爸看了一下手表,告诉我:“看来她现在还回不来……”
又做了一会作业,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妈妈打来的,十分急切地去接电话,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郑医生,我最近总是拉肚子,你说我应该配啥药啊?我觉得你开的药方好一些。”我本来失望地想挂掉电话,但想起妈妈告诉我要有礼貌,友善待人,就没直接挂掉电话,对那陌生人说:“你好,我妈妈现在不在家,你等一会再打过来吧!”“好的,谢谢,再见!”电话那头挂了电话。
大概九点多了,我正在房间看书,我听见楼下有停车的声音,我透过窗口往下看,是妈妈的车。不久,我微微听到了楼梯传来的一阵有节拍的、十分平稳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我往猫眼一看,是妈妈,我赶紧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