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陀螺在我的指间无声地旋转着,时光像手指陀螺在我的指间溜走,一别便是几年之久。
那是夏季,他坐在巴士上,那一刻,我没有回头。小学六年是我最宝贵的时间,无忧无虑,从没有事情能够打倒我,哪怕是打击到我,可是那年夏季,我与他失之交臂,那一刻,我不后悔,没有回头。
那三年他一直是我的死党之一,周子恒。印象中他并没有如此的杰出,个儿也不高,不及我,却有他人没有的毅力。
他约我同到北京去攀登长城,目的地是长城顶,我不信幸扭了脚,他体贴的说:“没事,你坐缆车吧,在顶端等我。”“可是……”,不由我说完,就将我推进了等候区,我一个人孤零零跨上缆车,心里一阵绞疼,有什么似乎从心底一刀两断,他在长城底微笑着,望着我,我的心里顿时流进一股暖流,孤独空虚一下子投至九霄云外,我也回眸一笑。我坐在缆车上,孤身一人,却不忘向前。
宁静的车厢里,我正浮想联翩,周子恒那稍矮的身影在人群中点点前进。那红扑扑的脸蛋如烧红的煤火,在茫茫人海,便是我最思念他。我走马观花地浏览着“风景”,青山连绵起伏,脚下绿树植根于土壤里,隐隐有些雾气,远处青山若有若无,如一副中国的山水画。我似乎望着了周子恒的背影,我的脸紧紧地贴在玻璃窗上,希望能将他看得更清楚些,可并不是他。……终于到达了山顶。
我呼吸着山顶清新的空气,山底的风景更有一番滋味,多么壮丽的景色呀!“周子恒”,我都忘了他仍未爬上山顶。我已经习惯了他在我的身边。时光悄悄地溜走,终于一个泛着红晕的熟悉的脸颊,我受宠若惊,他那惊人的毅力让我佩服。
他,周子恒,即将去外地的那天,他将一个盒子悄悄地塞进我的手中,他回眸一笑,登上巴士,那一刻,我没有回头。
两年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广东的花市的确名不虚传。每当年关在即之时,整条街道都会淹没在欢乐的花海之中。
今年,我们在佛山逛了花市。远远望去,孝德湖公园旁的那一整条街都染上了快乐的色彩。这是一年里头花儿们争奇斗艳的“宝地”,也是花农们辛勤耕耘,展现成果的“舞台”。花农们的笑脸和花儿一起绽放在花市里,欢欢喜喜地迎接崭新的一年。
我们从街头逛起。不同的铺子卖的花都差差不多,大抵有波斯菊,百合花,金桔树,红掌,盆装的小雏菊,桃花,蝴蝶兰,等等等等……火红而又热闹。虽然品种差不多,可是却又有些不一样。有些花铺别有用心地选用精致的小花盆装起花儿,可谓“锦上添花”;也有一些别出心裁的花铺摆出多肉叫卖,让人新鲜;更有一些豪气的铺主用卡车运来巨大无比,将近两三米的装饰橘子树,让我们膛目结舌。我们流连于花丛之间,挑花了眼。那一朵朵花儿极力绽放出最美丽的笑脸,希望人们带他们回家,装点屋子。
我平日里不太喜欢的如此万紫千红的景象,觉得太过艳俗,更爱淡雅的色彩。可到了花市,就“随乡入俗”地喜欢起这绚丽无比的色彩来。这一条街犹如一幅美丽的图画,画家不讲究颜色搭配,肆意涂抹着。红色,黄色,橘色,绿色,紫色……花团锦簇,五彩斑斓。花是彩色的,人也是彩色的;花是静止的,而人是活动的。人们身着彩色的、样式各异的新衣,穿梭于各个花铺之间。我的眼前,尽是流动的色彩,色彩在流动……
逛花市的另一大乐趣就是吃。花市上也有许多小吃沿街售卖。普通至糖葫芦、棉花糖,有名至广东著名小吃—钵子糕。说起来惭愧,我这个“名副其实”的广东人,居然到今天才闻钵子糕之大名。钵子糕是马蹄磨成粉后放进小钵里制成的糕,看起来晶莹剔透,有点像布丁。钵子糕口味极多:有红豆,菠萝,西米等等。买上四五个,用竹签挑着,边逛花市边吃,别有一番风趣。当然,有一碗凉粉做配更加美味。买个糖葫芦什么边逛边吃,也不赖。
看过这么多花,我还是最爱海棠。火红而娇小的海棠,细而有力的枝干,微微探出头的小嫩芽,这一切吸引着我的视线。店家还专门给着海棠配了一个金边的花盆,金色与红色相交辉映,别一番过年的味道。
花市从腊月二十一开始,一直到大年三十才结束。在这段时间里,为了顺利举办花市,交警专门封锁了这一条街,所有车辆必须绕行。由此可见,花市在广东人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广东的人们是有多么的爱花,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