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眉毛下,嵌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鼻梁下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一笑,就露出了小小的酒窝,她就是我们班的“及时雨”——陈诗雨。
她的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与我不相上下,她作为一位语文学习委员,十分的尽职尽责。每一天,都早早地来到教室,带领同学早读,因此,长年累月,同学们的填空题失分少之又少。下午,她总是帮同学们发课外书,让大家认真看书,整个班级都沉寂在书的海洋中。傍晚,她比卫生委员还要认真,一次又一次地检查地上是否有垃圾,水龙头是否关了,打扫工具是否已经摆放好了……在我们的教室中,常常流露着她那忙碌的身影。提起她,我们都会感到自豪!而她,如同蜜蜂,默默无闻地为班级奉献,从来都不抱怨。她,就是我们班的及时雨!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太阳炙烤着大地,几乎所有生物被太阳的热浪烤焦。可偏在这时,广播播出:天子诏曰,四年(5)班43位同学必须打扫教室,认真打扫者有重金奖赏!
听完这一切,原本热得受不了的大家就像一团蜜蜂窝似的抱怨着:热死了!这种天气还要我们打扫,等着烤人肉串啊!
而“及时雨”——陈诗雨听了,平静地对大家说:“劳动最光荣,瞧,这教室也不干净,迟早要扫,我们可不能‘明日复明日’,就坚持一下吧!”
她的话语不��嗦,但很有力,大家听了这话,不禁纷纷说好,一个也不偷懒。尤其是她自己,把肮脏的抽屉变得整洁而干净。大家都走了,只剩她,还一直在把起泡胶,水晶泥等恶心物品清理干净。(起泡胶是万分黏手的东西,水晶泥也是,非常的恶心)直到见不到这些物品才停止。
不怕脏,不怕累,不怕牺牲自己的宝贵时间,这就是我们玉的及时雨——陈诗雨。正是她,总走在困难的最前面的精神,这不正是及时雨(宋江)的表现吗?
在我的13年的春秋交替中,阳光一直在照耀着我的身体和心灵。我从未渴求国更多,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我萌生了一个自私而又不太可能实现的愿望:我想让阳光更灿烂一些。
那一天,阳光灿烂,太阳斜射在澳大利亚法人土地上,清晨的露珠还未从足球场的草尖蒸发,还有一些小水珠在铁锈斑斑的栏栅上,在裂开纹路的木扶手上,在小树和大树枝干的嫩叶上,微微湿润着空气。火鸡越过铁栏栅,灰黑色的羽毛展开,向地面投下一团阴影,这便是澳大利亚夏日的早晨。我走入学校,发觉还未开始正式上课,教室门也没有开,便迈入了大厅中。
大厅中,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群。我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她们好像也发现我了,朝我大力地挥了挥手。我看清楚了她们的位置,怎么地方好像不太太一样了?我有些疑惑,可也懒得多想,便径直跑了过去。这个地方很凉快,可一点也不潮湿,这简直是在夏季的澳大利亚的一块风水宝地。我一坐下来,就有人大力地拍着我的背。“嘿,最近过得怎么样?”我轻轻锤了她一下,笑着说“stop!”,她撇了撇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和我们谈天了。在不经意间,我回了回头,无意中瞄到了一个金色的身影,她站在我们旁边,一脸茫然。我盯着她的如同春天初生嫩芽的眼睛,在心底赞叹了一下,随后拉了拉她的裙摆,问道:“你还好吗?”她好像突然回过神一般,楞了一下,随后展现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不,我没事”她顿了一下,“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有人占了我的位子,还是我走错了。”我们呆了一下,然后手忙脚乱地让出了一个位子,那位子正好在我的旁边,可她好像没看见一样,还直直的站在那里。还是我轻轻的拉了她一下,说了“坐这儿。”他才坐下。坐下后她拿出一本书,里面不是油墨印出的单词,而是一个个小小的凸起——那是一本盲文书。我们像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她和那本书看。我们这才明白,她原来看不见。我回想起她那金色的头发,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像从亚尔夫海姆来的精灵失去了明亮的双眼。阳光亲吻她,可唯独没有亲吻她的眼睛,太可惜了,那双绿眼睛像一汪清泉,泉底滋生着青青的苔草,却都被隐雾遮住。我想着想着,大脑空了好久,反应过来时,我还是盯着她的那本书。她好像发觉了我们的眼光,合起书本。我们突然紧张起来,她笑了笑,与我们愉快的交谈。我发现,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我已经和她慢慢熟络起来,她那乐观又自信得语气和俏皮的表情,让原本僵硬的空气像是被阳光照射一般融化开来,她的心中有着太阳初升般的希望,她爱太阳,她说过。她感染到了我,我感到能生活在阳光下的幸福。我希望她的眼睛能获光明,这是我许下的一个愿望。
上课铃突然想起,我们惊起,和那位光精灵告别。我目送着她像一个亚尔夫海姆的精灵,轻快的跃出大厅,投入阳光的怀抱中。她那耀眼的金色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而眼睛却还是没有光的存在。我突然觉得有点苦涩。一个喜爱阳光的精灵却看不见阳光。虽说她说能感觉得到阳光,她的心中也有阳光,可我还是有些悲伤。而我所能做的只有不断地恳求上苍,让巴德尔大发善心,将光明还给她吧,我一边想一边目送着她消失在建筑群中。
阳光将光明送给人间,却只对那位光精灵一般的女孩吝啬。
我希望阳光更灿烂一些,灿烂到能投进那女孩的双眼中,赋予她无穷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