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的上午,爸爸突然想起带我去滑冰。这可是新鲜玩意儿呀,我立马点头答应了。
我兴冲冲地和爸爸来到了滑冰场。哇!好多和我一般大的孩子,脚踩“风火轮”旁若无人地施展“凌波微步”,像一只只小飞燕,看得人眼花缭乱。爸爸瞧我看得眼红,说:“你也去试一试吧!”我的心一下子悬了空,让我去滑?可想而知,不是倒就是摔。可再看看那些灵活自如的“小燕子”,我豁出去了。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迅速穿好了滑冰鞋,刚站起来,就像踩高跷一样,身姿左右摇摆,吓得我的心突突直跳。还好,慢慢的,我就站稳了,正准备抬脚时,脚还没抬起来,屁股就先和大地“亲吻”了,“亲”得我两眼冒金星。我不服气地挣扎着,慢慢地爬到墙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我先静下心来,细细观察起从眼前飞奔而过的“小燕子”,心领神会后,便照猫画虎,松开扶手,脚成八字步,一只脚滑出的同时,身子向前倾,顺利地滑出去了。“首战告捷”使我信心百倍。然后,我伸出另外一只脚,如法炮制,又顺利滑出一米多远。可能是用力过猛,到最后有些刹不住“车”了,差一点就要“行跪拜礼”了。还好,扶手就在旁边,我眼疾手快抓住了扶杆,没有跌倒,我松了一口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还是慢慢来,一步一步小心地滑着。我越滑越熟。这时有一个哥哥飞驰而来,我来了一个急转身,脚一下刹住了“车”,居然没有倒!我正得意着,爸爸走过来问:“你会滑了吗?”“会滑,给你滑一个看看!”我说。话音刚落,我就滑出几米开外,有自由飞翔的感觉。“你真棒!”爸爸夸着我。
我今天学会了滑冰,并从中总结出了一个道理:学一门技术,需要不断眼观心观,才能手到擒来。
从我记事起,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奶奶给我做的霉干菜肉,这道菜,伴随着我长大,充实了我的整个童年。
那年我五岁,上幼儿园。一天,奶奶接我放学回家,一开门我就闻到了那夹杂着油烟的霉菜香和混着甘甜的肉香。撒开奶奶的手,我迫不及待的跑进厨房,扒着案台,口水直留地盯着那期许已久的美味佳肴——那可是一个月才能吃到一次的珍品!
正当我垂涎欲滴之际,奶奶过来了,板着脸对我说:“阿楠,这菜现在不能吃,要等爸爸妈妈回来再吃,昂!”我只得松开手,不舍却又认真地说道“嗯,我都五岁了,要做个乖孩子,不能那么任性,要等爸爸妈妈回来一起吃!”又偷偷望了一眼奶奶,依旧板着脸,但她的眼中好像有了欣慰。父母回到家,我终于能坐上我的小椅子,吃到那香喷喷的霉干菜肉了!那份油而不腻的味道,入口即化的感觉,让幼时的我如视珍宝。
今年我十六岁,上高中,奶奶做的霉干菜,在我口中唇齿留香。十一年过去了,那份味道还没有变,只是现在我感受到的已经不仅仅是菜肴的美味了。
“大楠,放学回来了!来,帮奶奶把这盘霉干菜端上桌,全家都等着你吃饭呢!”奶奶的脸上笑出了皱纹,张罗着让我去帮她忙。将弟弟的婴儿车推到桌前,坐下,眼前的景象,与几年前的那副画面,简直一模一样;有变化的,只是父母的容颜和奶奶爷爷略显佝偻的身影。吃一口霉干菜,那味道,那带给舌尖的触感,与小时候也一模一样,令人神清气爽。而这记忆中又增添了一丝美好,我感悟到了,小时候未曾注意到的,家的味道。
舌尖上的记忆,永远存在于脑海之中。家的味道也装在心里。霉干菜,就是我记忆的印证,正因有了它,我才能体悟到家庭带来的幸福。这道菜,把我们一家人紧紧系在了一起。这令人难以忘却的味觉上的享受,所承载的,绝不仅仅只是味蕾的满足;舌尖上的记忆,存储了心灵的富足,包含了家人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