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株草。
我生来就是一株草,要说与其他草有什么不同的话,我,看不见。
传说上帝在制造草的时候,赋予他们最重要的灵魂——眼睛。而我却被生生夺走了灵魂,换来了另一样东西——耳朵。
同伴们视我为异类,都疏远我嘲笑我、贬低我,命令我离他们,在溪驻存。
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下,我在边安了家。我生气愤怒、反抗,可越是这他们越不让我回去。渐渐地,我不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我发现了一件更美妙的事……
春天,当风姐姐来临时,我总是最先知道她的足迹。她轻快的歌声韵律优美,我不自觉地起身体跟着韵歌唱,唱给溪水听。
夏天,我可以听见榕树上的蝉鸣,地上的蟋蟀和洞里的蝈蝈演奏交响曲,时而轻缓,时而粗重;有时还会夹杂着青蛙口技独奏,我也学着唱,唱给花听。
秋天,我可以听见桐树簌的落叶声,听见有人吟诗:“寂寞梧桐院锁清秋,剪不乱,理还乱……”我也学着读,读给鸟听。
冬天,我可以听见漫天大雪在空中自由自在飞扬的声音,听见北风呼啸,想起别人念的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感叹这诗的美妙,说给同伴听。
我回头看,已经有那么多好朋友了呢!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是的,我很快乐。感恩给予,感谢倾听……
每每看到那幅摆在书柜里的油画,我的思绪就立刻回到了五年级上学期的那次返校。
当时天灰蒙蒙的,乌云密布,这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我正嚼着口中的饭,忽然班主任李老师说:“我们班杨子墨同学,明天就要去北京上学了,这是我们与他相处的最后一天。”听到这句话我的眼角有点发酸,但又说不出什么。
杨子墨,是我五年来最好的朋友。记得一年级时我们一起去绿博园,我们一起坐旋转木马,一起做游戏;三年级,我的英语很糟糕,但是他并没有对我另眼相看,而是激励我努力学习,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五年级的那次秋游,我把他的书包搞坏了,他并没有和我计较,他说朋友就要互相忍让,才能让我们之间的友谊长存。
临别时,千言万言化作三言两语,“杨子墨你到了北京,不知我俩何时才能再见,你在那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我当时对他这么说。
一年了,我常常想起我和他的一言一语,回忆起五年来我们俩一起学习,一起嬉戏的画面。我们俩共同做的油画,也一直珍藏着,摆在书柜上。
提起油画,我想到了两年前我们一起报名,一起学画。当时我没有绘画基础,他是绘画的老手,没有嫌弃我那绘画的技术,而是手把手的教我画。最终通过我们的努力获得团体第一名,当时我们笑的多么灿烂呀。转眼间,我们就是相互牵挂的友人了。
已经一年多了,杨子墨你现在身在何处?过得怎么样?学习成绩好吗?杨子墨,你还能记起我俩共同度过的欢乐时光吗?你还能想到,你临走时我们俩的话语吗?我始终牵挂着你,你给我带来的欢乐,也让我知道友谊的力量!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虽然我们身在异地,但我看到我们合作这幅油画,我们的心灵就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