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株草。
我生来就是一株草,要说与其他草有什么不同的话,我,看不见。
传说上帝在制造草的时候,赋予他们最重要的灵魂——眼睛。而我却被生生夺走了灵魂,换来了另一样东西——耳朵。
同伴们视我为异类,都疏远我嘲笑我、贬低我,命令我离他们,在溪驻存。
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下,我在边安了家。我生气愤怒、反抗,可越是这他们越不让我回去。渐渐地,我不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我发现了一件更美妙的事……
春天,当风姐姐来临时,我总是最先知道她的足迹。她轻快的歌声韵律优美,我不自觉地起身体跟着韵歌唱,唱给溪水听。
夏天,我可以听见榕树上的蝉鸣,地上的蟋蟀和洞里的蝈蝈演奏交响曲,时而轻缓,时而粗重;有时还会夹杂着青蛙口技独奏,我也学着唱,唱给花听。
秋天,我可以听见桐树簌的落叶声,听见有人吟诗:“寂寞梧桐院锁清秋,剪不乱,理还乱……”我也学着读,读给鸟听。
冬天,我可以听见漫天大雪在空中自由自在飞扬的声音,听见北风呼啸,想起别人念的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感叹这诗的美妙,说给同伴听。
我回头看,已经有那么多好朋友了呢!嘴角不自觉扬起微笑。是的,我很快乐。感恩给予,感谢倾听……
2018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很突然,我还在书桌前伏案写作业时,雪就在我提笔间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人们的身边。
这场突如其来的雪与往年有所不同,往年都是隽逸的雪花在空中跳着动人的华尔兹,而今年却是扣人心弦的踢踏舞,晶莹剔透的水粒儿顽皮地跳在玻璃窗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寒风应着冰粒儿的节奏,扬起了沉重的号角,“呼呼——”。不费一点笔墨,画出了最美的雪景图,不用一点力气,奏出了最动听的雪之交响曲。
雪不知疲倦地在人间舞蹈着,直至路面上堆积起厚厚的冰雪,它才心满意足地停下脚步。我向窗外望去,棕黑的柏油马路摇身变成了洁白的地毯,汽车却顶着笨重的雪,在马路上似老牛拉车一般慢慢悠悠,楼下的平地时不时响起小孩子们的欢笑声。
我决定去看一看这场雪,我满怀期待地走出门,踏在洁白的雪上,快乐地看着眼前粉妆玉砌的冰雪世界,一时竟忘了脚下是冰雪,脚一打滑,身子向前仰去,所幸妈妈眼疾手快,抓着我的手臂,我踉踉跄跄地滑了一下,有惊无险。我不禁埋怨这路太滑,不方便出行。我和妈妈小心翼翼地走到人行道上。眼前的白色突然多出一缕红色,我定睛一看,是一列穿红色马甲的环卫工人,他们手拿铁锹,尽心尽力地将马路上的雪铲到一侧,工人们的后面还跟着一辆推土机,环卫工人们手冻得发红,铲一阵子就停下捂捂手,但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冰雪在工人们的努力下土崩瓦解,马路逐渐露出了原来的模样。
再过了几天我和妈妈去看时,人行道也回归了原来的模样,我也不怕再次摔倒了。我看着草丛上洁白的雪,不禁感叹环卫工人的艰辛劳动为我们带来了方便,正如这洁白的雪,令人感叹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