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令人既敬重又畏惧的人。突然安静了!不用说,一定是她出现了……
她有着一头飘逸长发,戴一副圆框眼镜,笑起来很可爱,连生气都好像很温柔。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的。首先,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笑起来很暖
无论你有什么烦心事,有多郁闷,只要你看到她的笑容,就好像什么事都没了,甚至会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当然,这是她的真笑。她一笑,就如同太阳散发光芒,能使她周围人都会心微笑起来。还有一种笑被人称为“职业假笑”。“职业假笑”会出现于以下几种场所:与同事打招呼,例行拍照,敷衍某人等。事实上,她的笑并不是日常出现的,所以讲讲她生气的状态是如何的吧。
“怎么又……”这熟悉的开场白,莫不是……?果然她又要开始教训我们了,“我看到你,你才读,你是在为老师读书吗?”“你们知道有多少课任老师向我投诉吗?”“心理老师都气哭了,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坏事?”“老师不在就要造反呐,就不能自觉点吗?”还是平常的语气语调,都是温柔的,可是听着却很扎心。
每次老师不在的自习课,是班上一天当中最嗨的时刻。突然之间喧闹的教室安静下来了,气氛变得微妙,透露出一丝的反常,空气中貌似拂过一丝冷风,一对目光扫视着全班。某不怕死同学,回头一瞥,小声汇报道:“班主任……”不错,正是她,上着白色上衣,下穿黑色长裙,黑白相映成辉,长发风中飞舞。那透过眼镜的失望的目光洒在每一个人身上。于是,我们又要低头听着我们犯下的种种“罪行”,那是我们几乎每天都要喝的心灵鸡汤啊。
这应该就是我或者大部分人畏惧她的原因,至于我为何尊重她嘛,原因很简单。
因为我虽然并不对英语特别感兴趣,可是总是觉得英语课那么短暂,她总有办法让原本枯燥的英语变得生动有趣,让人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知识。独特的教学方式,加上一点“职业假笑”和一点灌鸡汤模式,几乎全班同学都喜欢她上的英语课。
她讲题的时候也特别耐心,总是说完一点,问一下是否明白。我提问过一道题,老师讲完,我秒懂。
这位令我敬重又畏惧的人就是我们亲爱的班主任啦。
人生如白驹过隙,我会珍惜这位令我敬畏的亲爱的班主任教我们的点点滴滴,并永远记得她,思念她。
我的生命中有这样一个独特的人,她常常让我哭笑不得。然而,这个人正是我的母亲。
母亲眉毛弯弯的,眼睛是标准又好看的桃花眼,又大又长,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缝,好看得紧。
我的母亲和别的母亲不一样,她明事理。小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同学成绩下降了,她家长归到了我们身上,甚至不再让她出门了。我回去和母亲说了这件事,母亲便略带谴责地说:“怎么能怪你们呢?成绩下降大部分应该是她自己的原因,并且一次成绩下降也说明不了什么,怎么能归到你们身上呢?太不理智了。”虽然这几句话带着几分“护犊子”的意味,但我依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是个明事理的大人。
除此之外,她对我不像别的母亲,没有太多管束,我基本上处于“放养”状态。不会管束我假期的出门次数,不会给我报那些乱七八糟的补习班——都遵从我自己的意愿。毕竟她觉得周末的时间是属于我自己的,应该由我自己来支配。这样的不拘束也让我多了许多自我空间和让别人家的孩子羡慕的资本。
没有约束的学习和生活,多亏了我的母亲大人。她理解我,尊重我,想尽办法让我会心一笑或开怀大笑。
然而母亲和别的母亲又是一样的,可谓“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她唠叨易怒,喜欢大吼大叫,带着所有中年女性都具有的典型特征,扔到人群里也没什么特别的,普通又平凡,然而她的点点滴滴全都温暖了我,即便被她炮轰,即便淌几滴泪,那也全都是幸福的。
母亲是矛盾的。在我惹她生气的时候,她会向我吼一句:“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但没过多久就会对我投来无微不至的关心,像糖衣炮弹一样猛然炸开,让人生气不起来。在我生病的时候,她会一边嗔怪着:“你活该……”,一边从家里的大药柜——里面药很多,每次打开都是扑面而来的药的味道。当然,我全不认识。从里面拿出药,略带嫌弃:“吃了!”母亲是学过医的,在我看来她什么都懂——除我的数学题之外。母亲这样的炮弹和嫌弃后紧跟着蜜罐似的爱,我已经饱尝无数次,并且已然很享受了。谁让我有这样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妈妈呢?
她是乐观与悲观并存的。乐观是她的本性,她的心态完全不像一个快奔五的中年女性,在向我炫耀的时候还会昂起头来,像极了小孩子求表扬时候的表现。她更年期的悲观也是时常有的,她变得胆小又没有安全感。上次得了个良性肿瘤,本来是切掉就好了的,她却大惊小怪了,总觉得自己要死了。那段时间她真的悲观得令我都害怕了。我真担心她胡思乱想。
母亲就像六月的清泉,在炎炎的夏日送来清凉的慰籍;像冬日里的暖阳,暖的刚好就是我的心。笑是快乐的,哭也是甜蜜的。这样让我哭笑不得的,竟是我的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