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抬头仰望天空的人类,他在想什么?他还浑身披毛,只有懵懂的心智;但我想知道,他该对这片久远而亘古的天空抱有怎样的喟叹!
我爱,甚至痴迷于这天空。
四月份,我记得很清楚:是个普通的天气,我骑车去上课。等红灯的时候天渐渐地发了暗。我无意中仰头,却被那样的天惊到了!那是怎样的一种蓝!大海的蓝虽然深邃辽阔,但却够不上它的境界;它含蓄而奔放,公均地展满整片天空,却毫无纯色的单调,而是流光溢彩的威严和妩媚的庄重。它足够平静,我竟奇异般地感到一种厚实的力量,扶稳了不安,压灭了浮躁。绿灯亮,我恍惚蹬着踏板。
天也不总是如此。那天,老师开班会,天气预报大雨,天空压下来、压下来,天空总是单纯而专一的,而此刻它正单纯得令我恐惧,整片天是坚实的乌黑,不是夜晚的黑,夜晚的黑是通透的,而这天空是在筑墙,置冷刀和冷枪,密匝匝的撞紧,风刮得很凶,树颓然地打转儿,不过后来都不能看得到了,因为天黑成了一劈铁板。可是我忍不住,忍不住去瑟瑟地仰望他,崇敬他,甚至屈服于他;老师仍讲着,我却只能感到卑微,渺小,不甘,挣扎,以及彻骨的寒意。我突然觉得做什么都没意义,做什么却都有意义,那是天在诘问我:委屈吗?不甘吗?自卑吗?想改变什么吗?能改变什么吗?
更忘不了在学习小组那次仰望到的天空,雨刚停,窗子很窄,整个景色奇异;那一方天空像被豢养的,但神情又自由而舒展。吞了一半的太阳,有光映在远处的吊塔上,泛出一种苍白而冷的橙黄;天是灰的,也显着白且尖锐,几个灰黄的楼顶,像是贴纸一样浅浅地贴在天上,被窗框腰斩。我抬头,竟一下子呆滞!
我真的真的,真的爱且痴迷于这片天空。仰望它,这件事可以做几千几万年。
老爸留着一头普通的短发,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这也使他看起来更有学问。没错,在对待工作时,他的确是一个坚持不懈,永不放弃的人。可在生活中,他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懒虫。
他可能为了自己的目标,坚持一年不看电视,就连手机也只是他刷题的工具。一年寒假,我回到老家,正准备看电视时,电视却打不开了。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电视怎么就打不开呢?难道是插头没插好?我又重新插了一次,可还是打不开。这半年只有老爸在家,难道……我把目光转向老爸,只见他正注视着手机,一只手拿着笔,正写着什么,而且还在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要对电视机‘痛下狠手’!”我有些生气地问他。
老爸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若无其事地做题。
我走到他面前,把声音提高到最高分贝:“你看你对电视干的好事,都打不开了。”说完,我已气喘吁吁。
他慢不经心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电视,又低下头说道:“我几个月没开电视了,可能没缴费,停了吧。”我望着他,已无语对白!
生活中,每当他闲下来时,懒虫就会上身。清晨,我为了叫醒老爸,千方百计都用了,依然以失败告终。于是,我向酣声如雷的老爸发起“声波攻击”,大叫道:“起床了!再不起来就没有晚饭吃了!”并配上一串疯狂的尖叫声。对我攻击,老爸的反应只是转个身,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睡。有了,另一条妙计涌上心头,我拿起枕头猛地砸在床上,效果不错,震动感强烈,而且还刮起一阵狂风。终于,老爸揉了揉眼睛,我以为他醒了,但还是白高兴一场。没办法,只好请来老妈。在我和老妈的共同努力下,他终于醒了。还不耐烦地说:“这么早叫我干嘛,太阳都还没升起来。”我和老妈异口同声道:“太阳都已经落山了。”看来,“懒虫”这个称号非他莫属。
老爸就是一个时而认真,时而懒虫上身的人。他有他的优点,也有缺点。我一定会取长补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