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婉琪是我们班的小小舞蹈家,她考过了北舞七级。每次看到她展示基本功时,我们都赞不绝口,她之所以取得这样的成绩,是因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刻苦训练。
我从五岁开始和贺婉琪一个舞蹈班跳舞,老师特别重视训练我们的基本功,因为她告诉我们,基本功是所有舞蹈的基础,就像参天大树的根基一样重要。一开始我们学习的基本功比较简单,后来难度慢慢增加,有一次上舞蹈课时,老师教我们劈竖叉,她告诉我们劈竖叉的基本要领,又给我们做了示范,就让我们自己练习。练习完后,老师开始一个个检查。轮到贺婉琪时,我发现她的神情很紧张,在她劈竖叉时,胯部挨不着地,无论她怎么努力,胯部还是无法着地。老师告诉她要按要领反复练习。
第二次上舞蹈课时,她还是下不去,后来我每次来上舞蹈课时,她都已经在舞蹈教室练习了,中间我们下课时,她还在教室第里反复练习。到期末了,我们要一个一个表演基本功,轮到贺婉琪的时候,她表演了一个标准的竖叉,老师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我们也都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通过长期训练贺婉琪的基本功练得越来越好了,舞姿也越来越优美了。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题记
这是期末考试现场,笔在纸尖跳跃,作文题目是《一段——的旅程》,我不假思索写下《一段散发着余香的旅程》。作家余光中先生曾说过:“你与别人交织的每一件事,都是一段旅程。”时光回眸,与他的旅程,散发着余香。
那是小学四年级时,我们班转来了一名插班生。名字早已记不得了作罢,但长相,却记忆犹新:他长得很白,白得不正常,脸上的麻子与雀斑也因此被暴露得一览无余;眼角是往下斜的,好像被人用手扯住了他的脸蛋;双眼总是无神,目光好似停留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远方;疏于打理的头发好似被人踩乱的草坪,东一撮,西一簇,杂乱无比;纤细的手指或是出于自卑,总是下意识的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也许是应为他怪异的长相,也许是因为他寡言少语,在班上,他总是影单影只,是被同学欺负的对象。
一次上楼梯时,走在他后面的一名男生为博大家一笑,竟无缘无故推了他一把。顿时,全班同学炸开了锅,有人指手画脚,有人拍手叫好,有人飞一般地跑开了,嘴里还念叨着“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十一月的阴雨天气,瓷砖地板总是那么冰凉,就好像他的泪滴一样,从眼眶里爬出来,一点一点滑过脸颊,一点一点落在地上。
义愤填膺的我,一个箭步上去,挤开周遭的人群把他扶了起来。一边拂去了他身上的灰尘,拭去了他眼角的泪痕,一边对他说:“有我在,不用怕。”
就在此时,他的眼睛看向了我,我才惊讶地发现,他往日里呆滞的眼神被另一种取而代之,是由愤怒、无助、迷茫、恐惧、感谢等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一本错综复杂的小说。
“谢谢你!”说完他就飞奔跑开了。
不久他还是转学了,老师告诉我们,他是一个语言沟通障碍症患者。再后来从他家长那里了解到,他的病症正在一点点好转。并说,我是最大的功臣。
慢慢地回过神来,面对着试卷作文,我仿佛从这段旅程里,闻到了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