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飞蚁,作为灯光爱好者,我来到了灯火通明的808班。
笔走龙蛇声中,没有人注意到我和同伴们的悄悄潜入,我暗自窃喜。无停歇的飞行使我疲惫不堪,于是在桌上小憩一会。
面前这位姑娘行动如若柳扶风,不赖。
天有不测风云,我和她刚碰上对眼,她奔雷也似吼一声:“哇——飞蚁!说罢,便拿起旁边的书向我砸来,睛如闪电手如刃,“蹭得一下跳离座位。
“什么嘛,生得好皮囊,原来腹中鲁莽,我等岂是飞蚁那厮。”我不满。只见她左手拿书,右手拿笔,酷似蓄势待发的战士,百毒不侵,所向披靡,不过我久经沙场,轻松过追击。她两腿一瘫,似斗败公鸡,口里连声叫苦。我正放松警惕,只觉得那里又一阵风,大书小书落空中,我与同伴无影踪。众人吃了一惊,发声喊:“英勇!”剩得大宝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面色如土,悲嚎道:“那是我的书啊!随后叫苦不迭。
看这哀鸿遍野,我不禁心生凄凉。哎,可怜天下无知人,不知拳下是生命。忽然,一名神秘男子蹑手蹑脚地靠近我,我心头已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地响。只见他右手拿暮省本,眼珠子骨碌地转,生怕被人发现,他将那残骸轻拂入本,便狡黠一笑,大功告成似离开,毫无来时怯生之意。我定晴一望,那本上赫然写着“郑��”二字。
觅食才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我以为已劫难完毕,正准备大饱口福,谁想忽然伸手不见五指,昏昏默默,杳杳冥冥。我既恼火又无奈,怎么就连偏好也被摸得清楚,难道真无办法?
外头仿佛若有光,我寻思着,却一头栽在门上,不分南北,怎辨东西?我漫无目的地飞着,恍惚间温度似乎变高了,再回首,已望不到那个灯火通明的班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最终却只捡得小命一条,可谓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教室又恢复了平日的寂静。
天,灰蒙蒙的;雨,静静地下。
清明,烟雨朦胧。江南的小乡村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白墙青瓦,一栋栋房屋,倒映在涟漪荡漾的小河中。江南的小乡村,湿的如一幅山水画。雨中泛舟寻情趣,远近皆朦胧,人在诗意中。
淅沥小雨,在屋檐前飘落。我拿了把竹椅,坐在门前,拿一本小书,到一杯清茶,或吟一首小诗,或看一篇杂文。门前的一茎绿草,经过雨水的洗礼,绿的那么湿润,那么娇弱。那细细的,绵绵的雨,时不时轻轻的落在茶水里。我就呆呆地坐在门前,静听小雨低吟浅唱。
嘀嗒小雨,隔壁的小女孩,撑着小巧可爱的伞,在雨中嬉戏。地面上亮晶晶的小水潭,映着她如骄阳般灿烂,如小雨般清秀的笑脸。她抬起脚,向那水潭踏去,踏出了一朵朵纯净的水花。雨下着。她丢掉伞,伸出双手,接住了这灵动的雨,用肉嘟嘟的小嘴,去吻这优雅脱俗的精灵。
梅雨,戏庙里唱鼓词的,仍在唱。奶奶拉这我的手,坐在长椅上,津津有味的听着。我却无聊,头看着门外的小雨,一点一点的滴在稻苗上。浓浓的湿绿,被小雨浸润,淡淡的,与灰朦的青山融合在一起。
我极喜在雨中走走。密密的雨点驱散了小路上的喧哗,嘈杂和沉闷,于是往日眼中狭窄的小路骤时变得宽广漫长。轻灵的雨洗尽了路上的灰尘,俗气与猥杂,于是小路上渐显明亮纯净的光泽,绿的更绿,红的更红,更好看。小路上一把把七彩雨伞,点缀出满路的万般风情。
小桥流水人家。马致远,对家乡的思念,在老树,夕阳中衬了出来。只是缺了一场雨。江南小桥流水,细致婉约,青山,绿树,灰朦的河水,灰朦的天。淅淅沥沥,小雨茫茫,油伞雨巷,水印两行。一位游子站在小桥之上,任细雨浸湿衣裳,任凉雨涤荡心房,清闲,典雅,略带惆怅。
江南的雨,始终是那么柔情,滴滴都是雨伴乡愁,乡愁伴雨。一身,一心,一情……满满的乡愁就这么随雨飘然而落。
雨下着,细细的,柔柔的,低声诉说着江南小乡的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