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四五岁起,母亲便开始教我礼仪。母亲不善于文辞,却常于行动中表现她的无处不在。她对于我,要求甚是严格。
烈日炎炎的上午,人们都躲进了空调房间。惟有母亲和我,认着太阳的炙烤。进行着礼仪练习,我向前一步,嘹亮的喊着:“老师好!”母亲亲切的问候道:“同学好。”按规定,我一天要正确地完成10多套领域,才能回到房间稍做休息。
母亲还教我做人。他在我幼小无知时,就将自己做人的诀窍传授于我,她每天传授一定的量,若我记不住,或我没有将其用于行动,那我就得在户外罚站,时间随错误多少变化,记得依稀有一次,那些诀窍我一个都没记住,母亲勃然大怒,那种眼神,我迄今为止就只见过一次。她一气之下逼我到户外站了俩个小时,把我站得险些中暑,成了正宗的“汗人”。
但如今,这些诀窍使我明通人情世故;这些礼仪,让我博得一片人缘。而回望自己的成长之路,原来都要归功于母亲常年的严格。母亲不愧为我的恩师之首。
放学,铃声刚刚停下,走廊上马上响起了喧哗声,在长长的楼道中回荡,钻入我的耳朵,刺激我的耳膜。
收拾好书包。又是这样一个人走回家,我内心无比抗拒,但还是低着头迈开了我的步伐。“你姐姐来了。”同桌拍了拍我,我蓦地抬头,那与我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在阳光下绽开了笑脸。
走在宽阔的街道,却又有屈指可数的人在行走,姐姐沉默着,只是往前慢慢地走。像是人把画家的橙红色颜料涂抹在天空中,随手加上几丝金黄,便匆匆离开。姐姐感慨了一句,拉住我,停下来欣赏那天上的风景。我恍惚,姐姐并不顾他人脚步匆匆,还是望着那片天空。又一次,一个最真实的情感在我面前出现,是姐姐带来的真实感受,一如多年前她教给我的。
那是一个下午,姐姐奉妈妈之命翻看着我的作文,我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她的脸色,推测着这篇作文的好坏。“你这篇作文里你的心理,不是这样的吧?”我愣住:“恩……”我话音未落,姐姐又接上一句:“你坐过公交?一件善良的事去写给老人让座?”我无言,我知道我当时的眼中肯定在流露着:“编作文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关系……”这种情绪。“你这篇作文,有点烦。”姐姐给我当头一棒,“我们已经生活在一个虚假如此之多的世界里,你为何又要给它再增一道阴影?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你才三年级,怎么就学会了为了应付抛开真实的自己,用这些——编造的情绪来抹去内心的想法?你是我的妹妹,听好,即便再怎么样,也不要虚假地活着,丧失真实,那才是最可怕的!”姐姐的身影马上消失在房门后,留我一人独自思考。
“怎么了?”姐姐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拉着我继续走,天空已经暗淡,但我心里,有最真实耀眼的光在照亮。
是啊,真实地活着,无论是作文还是什么,我相信我都从姐姐教给我时,还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展现给我的真实中收益。真实,愿它从此永伴我身边。